"看来你果真是个修行犯戒者,就凭你这副德行,无非是在修炼路上讨食不得反噬世间罢了!"
"薛国宏兄长,此人不知天高地厚,速将其驱逐出此地!"
"驱逐!驱逐!驱逐!"
一语激起千重波澜!
薛笙的话语直指众人痛点,刹那间,屋内之人空前团结,齐声要求将薛笙逐出门外。
同为薛氏一门,此刻却显现出四分五裂之势。
薛笙望向自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往昔他们勤劳恭谨的模样,不过是因为畏惧薛国峰的威严,抑或觊觎薛国峰的地位。
"想当年,我父对待各位可谓仁至义尽矣!"
目睹这一群忘恩负义之辈,薛笙不禁摇头叹息。
薛国宏见薛笙落魄,便趾高气扬地道:
"哈哈!薛笙,再教你一事!须知单凭恩惠难以笼络人心,你父亲便是最佳例证!"
"哼!薛国宏,你以为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早晚有一天你会垮台!"
"哈哈!我可比你父亲高明得多!他太过慈悲,既不惩恶,又毫无防人之心!" 薛国宏佯装深沉地言道。
"你以后得多跟我学学,行事需狠辣!我对令尊尚且这般狠辣,若有他人胆敢背叛于我,必叫其懊悔不已!" 此刻的薛国宏愈发得意忘形。
席上众人开始歌功颂德,称赞薛国宏智慧超凡。而薛国宏则在这片阿谀奉承之声中逐渐迷失自我。
"哼!一个个都自视甚高呢!" 薛笙啐了一口。
"孽障!你竟敢辱骂薛家的大恩人?活得不耐烦了吗你!"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给我丢出去!"
"滚出去!我们薛家不容你这种人,连你那腿脚不便的老爹也不例外!"
众人的污蔑之辞愈演愈烈,薛笙终领教到人性的险恶。
"哼!一群白眼狼!"
薛笙怒骂一声,独自决然而去,离开了酒楼。薛勇衡见状急忙尾随而出。
如今这个时代,乡间开设一间酒楼之人竟也变得如此跋扈嚣张么!
"薛笙!薛笙!" 薛勇衡紧跟在薛笙身后呼喊不止。
薛勇衡追上薛笙,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薛笙,我父亲绝非那等只看中利益的小人!你想,咱们过去..."
不!倘若薛国宏真念旧情,断不会当众侮辱薛笙,更别提若他真是个重情之人,又怎会忍心将薛母留在薛国峰那破败不堪的家中?
无论薛勇衡如何替薛国宏辩解,薛笙内心已然有了定论。人心难测,世事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