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敞着外套,跟了南羽几条街,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想吸引
引她注意,不过南羽刚结了部分医药费,好不容易磨破嘴皮才把哥哥送进手术室,心里烦躁地很,根本没在意他。
停在巷子口,奶奶举着手电筒迎了出来,“你哥怎么样了,我这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数字,想给你打电话,按了几次都拨到别人家里了。”
南羽心疼地鼻子发酸,“已经不发热了。”
听说南风没事,奶奶开心地咧开嘴,脸上挤出细密的褶子,她看到身后衣着单薄、流着清涕的阿泽,“夜里风大,快让你朋友进屋坐。”
阿泽立马换上一副可怜样,乖巧地扶住她,“奶奶,我跟南羽算不上朋友,我欠了她很多钱,您别看我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父母在美国开厂,遇到工人罢工,倾家荡产欠了很多钱,那些工人要抓我还债,我没办法才逃回国,想避一避。我没有家,没有地方去,奶奶,求求你,收留我吧,刷锅洗碗干什么都行……”阿泽说得感情真挚,就差声泪俱下。
“不行,我家太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奶奶身体不好,南羽都是顺着她的意,只能暗中揪住阿泽的手背,警告他。
阿泽疼出了泪,一脸感激地向奶奶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