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轻轻触了一下高泽，不断使眼色，“石宽怎么突然这时候发飙了？”韩越泽刚刚让张德山相信张初月是主谋，石宽就来这么一出，不是明摆着帮张初月脱罪吗。

情势变换太快，南羽犯起嘀咕，“一会张初月一会洛希，难道这种案子也是凭人张嘴定的。”

高泽表情比她更加精彩，轻蔑中带带一点嘲笑，嘲笑中又隐隐有些佩服，叫人看不透。

韩越泽心中盘算起最坏打算，若张德山看不出异样乖乖把赤砂给他，他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若张德山以为石宽能帮张初月脱罪，舍不得赤砂，他就……

眼看着张德山发现不对，韩越泽正要出击，刘若华先一步跟他耳语，张德山脸色明显不好，望向韩越泽的目光逐渐阴冷。

石宽还在揪着洛希不放，洛希在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披头散发，颜面尽失，气得破口大骂，“人渣，你要的是儿子吗，你一句话多少雏儿赶着给你生，你用得着在这里做戏吗？”

石宽手上更加阴毒，直接将洛希脑袋砸出了血坑，视觉冲击还是有的，拉架的警见势不妙，各个动起了真格，洛希要是真死在了警察局里，他们这一干人怕是要一撤到底。

洛希得了空，将石宽的丑事一一抖出，“你记着灭我的口，哼，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让你下半辈子不得安宁。”

高泽才不关心谁更渣，只是看着韩越泽失望的样子心里暗爽。

张德山回去的路上不断接到刘若华的电话轰炸，心乱的很，而且他实在舍不得赤砂，眼看事情有转机，立刻甩了韩越泽这颗大树，默默消失在人群里，玩起了拖字诀。

让洛希和石宽自相残杀，等他们分辨出结果，不见得波及张初月。张德山是个老狐狸，此时不走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