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故意说:“毕竟是高太尉的义子,如何能整治?”
李四被激得跳起脚来:“俺们虽然在街头厮混,那也不过是与其他泼皮斗殴,又不曾奸淫,又不曾偷窃,也不曾欺压邻里,俺们也是响当当的汉子!”
王伦放眼看去,这十多个泼皮,个个带伤,听李四如此一说,竟都挺起了胸膛。
“若有机会时,尔等果真敢对那高衙内下手?”
张三李四抢着说:“那是自然!”其余泼皮也都一齐点头。
“我这里有一计策,有些下作,却能教你等捉了这高衙内,出一口恶气,你们敢做吗?”
“有何不敢?”
“大官人且说来!”
一群泼皮嚷嚷起来,争先恐后,显然鲁智深在他们心中的威望太高,故而要出这一口气。
王伦当即将计策说了,李四张三大喜:“端得好计策!”
李四就怀中擎出一柄短匕来,卞祥的手不由自主按在了桌子上,却见李四在手心一割,将血滴在酒碗中,说到:
“两位大官人见证,俺李四与众兄弟必要出这一口恶气!”
张三毫不犹豫接过匕首,也划了一刀。十来个泼皮,竟都不迟疑,滴了一碗血酒出来。
众人一起饮了,李四便向王伦一拜:“我等就按照大官人的计策行事!”
王伦心想:这却是一群讲义气的!
他叹了口气:“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市井之间,亦有豪杰!诸位有此心,我便再问一句。”
“捉得高衙内、泄了一口恶气后,诸位该去哪里?可敢跟我去京东路,我保你们个前途!”
众泼皮顿时一喜,眼看这位大官人气度不凡,自己这一群人都是没有生计的,便是给贵人当个帮闲跟班都难,出去走一走,怕甚么?
于是王伦又将所谓的计策和如何收尾都说了一遍,众人都认真记得,王伦便招呼一起吃酒吃肉。
待酒足饭饱,王伦又留了两锭金,当作众人的活动资金,这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