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你小子害得我好苦!快把你惹的祸收拾干净!”王守财睁着血红的双眼,拎着张三的脖领子,几乎要把脸贴到张三脸上。
“这可不能怪我,是那边那个叫李铁的让你染指那些黄金的!”张三轻松地把王守财的手掰开,指着李铁,张三一直兢兢业业遵纪守法,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勾当,自然不会认下这口黑锅。
“别看我啊,要不是你贪图黄金也不至于摊上这事。还有,黄金是张三楞捡回来的,还是得怨他。”李铁虽然是让王守财沾惹这个奇怪女人的罪魁祸首,但他觉得终究还是王守财的贪欲作祟,才导致大祸临头。
不过就在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你推我我推你的时候,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又往前走了一步,三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各自的身后,然后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先把身后的麻烦解决,再算这件事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李兄,你既然知道这东西的理由,可知道怎么破除?”王守财想起李铁曾经头头是道地跟他们说过“孤女怨”的传说,觉得在李铁身上应该可以找到点切口,摆脱身后的赤红色梦魇。
“那个包裹里放着一张纸条,我们赶在女人贴身上之前,找到这件事的主谋吧,看看是收买还是恐吓,能让他们收手了。”李铁看了一眼就快要贴到脸上的女人,心中的寒意更重了一分。
“她贴身上会怎样?!”张三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李铁说你彪你还真的彪,能让人不惜丢掉能在邺城买一套房子的黄金,都要做的事情,能是什么好事?”王守财愤愤道,“要是有人出这个钱要我出卖你,我犹豫都不过一吸息!李铁你既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应该知道她贴上来会发生什么吧?”
李铁本来以为这两人应该是关系挺好的朋友,现在看来,钱才是人永远的朋友。
“没真的碰到过,传闻是把收了聘金的男人弄死。”李铁特意强调了“弄死”二字,另外两人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
“那还不快走!”王守财拉着两人,风风火火得跑出客栈,客栈外是一群守卫模样的青壮年,王守财却没有带上他们,只让他们在客栈守着,要是李铁他们擅自回来收拾东西准备逃走,李铁当场击毙,张三留着收押。
李铁听到“击毙”二字,心想“这么狠的吗?”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己一个外乡人,张三和他有交情。
而且自己的身份是从某个仪式现场幸存的可疑人员,命并不值钱,如果按照张三口中,那个统领推罪院三大司的高院长,真的出处围堵黑石观类似案件的消息的话,自己的处境也说不上安全。
“为什么不带着他们一起去?这样不会安全许多么?官差上门,那户人家还不麻利地把自己拉的屎擦干净?”李铁按照现状,得出制造孤女怨的应该只是有点钱的富户,毕竟若是有权有势,弄死一个男人陪自己女儿的事情太容易办到了。
而且这种只有点小钱没什么没什么权势的人家,面对官差,大部分都会不打自招。起码在李铁原先的世界就是如此。
“别让其他人知道这女人的事情,这些事情要是传到推罪院高院长的耳中,我们三人就要被关进正神厅了。”王守财一把捂住了李铁的嘴,不让他再出声。“那个鬼地方都是患了失心疯的,或者是进去之后患了失心疯的,进去就这辈子出不来了。”
李铁一听,知道了高厅长在想方设法将这些鬼神之说隔绝于世人,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若是李铁与高院长立场对立,那么他很可能会利用自己的权势,想方设法把李铁弄死,或者弄进那个什么正神厅。
李铁可不想在自己的臆想世界还被关进精神病院里面去,毕竟很难在掌握着权力的人手里,证明自己不是个精神病。
高院长的套路,和苏牧寒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