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二位,这可真是缘分哪,竟在这儿撞见了。”赢风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视线落在月神和她的同伴身上。
月神心头一紧,头皮阵阵发麻,暗想:“巧?哪有什么巧,还不是这家伙手段通天,想见谁就能见谁!”表面却堆起笑容,向赢风恭敬地抱拳道:“公子,我们……”
话未说完,月神便觉尴尬。赢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径直走向徐福。
徐福虽察觉不到赢风身上有任何气息波动,但面对他步步逼近的身影,仍如芒刺在背,大气都不敢出。赢风自带的压迫感让他手心微微出汗,心里清楚: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徐福,你这一手‘药人’的把戏,倒挺有两下子。”赢风语气平淡,似闲聊般点评。
徐福一听此言,身子猛地一震。他明白自己的秘密早已被赢风身边高手识破,可如今赢风的态度却让他捉摸不透。
“我对这玩意儿挺有兴趣,有没有兴趣陪我玩玩?”赢风的话让徐福误以为对方看上了他的药人之术,心想:“他要在十日内覆灭赵国,看重我的药人之术也不足为奇。”
徐福眼中闪过一丝生机,仿佛抓住了求生的稻草,胸有成竹地说:“公子,这药人之术我愿双手奉上,但我有个条件,只要您点头答应,我……”
然而,这在天泽等人看来,无疑是自讨苦吃。区区药人之术,竟妄想以此要挟公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果不其然,徐福话音未落,脸色瞬间煞白,嘴被无形之力紧紧封住。赢风的眼神陡然转冷,令徐福仿佛感到脖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徐福拼命挣扎,试图发声,却发不出半点声响。“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赢风冷哼一声,声音中蕴含雷霆之威。
电光火石间,徐福只觉耳膜剧痛,那尖锐刺耳之声如尖针般直刺脑髓。“啊——”他发出一声凄厉尖叫,下一刻便瘫倒在地,七窍流血,死不瞑目。至死,他都不明白为何赢风突然翻脸,明明之前还有商量余地。
目睹这一切的月神脑袋嗡嗡作响,完全没看清赢风是如何动手的。他的手段诡异至极,让月神不寒而栗。
“公子,您为何要杀徐福?此事与阴阳家无关,我们也是为调查药人之术泄露而来。”月神急中生智,试图以秦、阴阳家之间的盟约作为挡箭牌,“您这样做,岂不是要与阴阳家为敌?”
赢风冷冷回应:“啰嗦!”平淡的声音如重锤击鼓,震得月神耳膜嗡鸣,体内气血翻涌,忍不住喷出一口污血。
未等月神回过神,赢风再次释放威压,宛如泰山压顶,使得月神气息骤降,虚弱不堪。她终于体验到燕丹与徐福临终时的绝望感,心道:“莫非今日我也要步他们的后尘?”
正当月神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等待命运裁决之时,赢风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春风拂面,却又冰冷彻骨:“回去告诉东皇太一,今日之事未完。待赵国事毕,我将亲赴阴阳学宫,好好修剪修剪他那伸得太长的手。”
赢风周身散发出超凡脱俗的气质,几乎令月神为之折服。但她此刻心中只有深深的恐惧:“这赢风,既能覆灭燕韩两国,又敢放言挑战阴阳学宫,莫非他真打算……”
尽管阴阳家有东皇太一这位陆地神仙坐镇,但面对赢风的豪言壮语,月神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或许,一切皆有可能……”
毕竟赢风身边,个个都是精英好手,连传说中的陆地神仙级别的人物都有。真要较量起来,月神心里明白,阴阳学宫未必能占上风。
好在目前赢风的气息已收敛,月神才得以勉强从地上爬起,喘息道:“公子,任务已完成!”
恰在此时,诸葛孔明踏云而至,燕军已被他荡平,战场一片肃寂。孔明身上散发出陆地神仙的强大力量,月神顿感震撼,连连后退几步,嘴角不禁渗出血丝。
孔明稳稳落地,气势如虹,仿佛要将月神碾压。月神此刻哪敢再停留,匆忙转身逃去。临行前,她在赢风的威逼之下,无奈交出了药人之术。此刻的她,全然失去了之前观战燕丹刺杀赢风时的傲然姿态,狼狈不堪。
高渐离等人紧皱眉头,回忆起月神前来寻求合作时的傲慢态度。她表面谦恭,实则内心对他们颇为轻蔑。如今,月神却如丧家之犬般仓皇离去,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皆因眼前这位看似病弱实则强大的赢风公子。
高渐离等人深感震撼,对赢风心生敬畏。他们意识到,在未寻得对抗赢风的方法前,必须低调行事,调整针对秦国的策略。正如月神刚才的遭遇,他们此刻面对赢风这位陆地神仙般的存在,亦是惶恐不安,生怕稍有不慎便遭灭顶之灾。
“那……我们现在能否离开了?”高渐离声音低沉,试探性地询问。赢风此刻气场强大,他们不敢未经允许擅自离去,否则恐怕会触怒赢风,引来杀身之祸。尽管深知此理,高渐离仍觉屈辱无比。
然而,赢风并未打算放过他们。他示意流沙组织和百越军团将他们团团围住,高渐离等人见状,心中愤懑不已,以为赢风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按你要求行事,你身为秦国储君,怎可出尔反尔!”高渐离怒不可遏,将满腹憋屈化为一声咆哮。
赢风对此嗤之以鼻,冷笑回应:“可笑!我何时背信弃义了?我只是许诺饶你们一命,并未允诺放你们离开。你们是在自作多情,还是在玩文字游戏?”
接下来的一幕,更令高渐离等人胆寒。赢风唤过端木蓉,虽见她满脸不愿,但仍一步步走向赢风。赢风轻轻一点端木蓉额头,一股庞大的信息瞬间涌入端木蓉脑海——他竟将药人之术直接传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