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还是点头答应,随后乐颠颠地去找他的美人消遣去了。与此同时,盖聂也陷入了深深的震惊。
得知嬴风的消息,他如坐针毡,怎么都没想到,那位公子竟已强盛至此。“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只会越陷越深。”盖聂霍然站起,决定带着他的老友之子逃离咸阳。他清楚记得嬴风之前的警告,明白若再不离开,恐怕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邯郸城门开启,赢风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仅剩的守城士兵,扔下兵器,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不敢有丝毫异动。令嬴风颇感意外的是,他们刚踏入邯郸城,便见众多邯郸百姓蜂拥而出。
起初,赢风等人以为这些百姓对赵国有着深深眷恋,虽知赵国败局已定,赵军战败,但他们仍要奋力抵抗。然而,下一刻发生的情景,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恭迎公子,公子千秋万代!”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邯郸百姓非但没有怨恨之情,反而纷纷下跪,面带喜悦地迎接他们。王翦等人目睹此景,心中无不感慨万分。
“看来这赵王迁真是不得人心呐。”王翦讥讽地摇摇头,他曾随嬴风一同攻破燕国,但燕国都城的百姓并未出现如此景象。
“估计是因为赵王迁勾结匈奴,才导致民怨沸腾。”王贲适时补充道。王翦等人对此观点表示赞同。
不论缘由如何,他们都明白一点:自家公子真是威震八方。他攻灭他国,竟还能受到敌国民众的夹道欢迎,这在过去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
沐浴在邯郸百姓的拥戴之中,嬴风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淡然微笑。随后,他们一行人直奔赵王宫而去。
赵王宫内的文武官员以及赵王迁,得知荀子化身被嬴风所杀后,个个面色如土,深知赵国今日必亡,赵王迁亦必死无疑。至于满朝文武,他们心想只要表现出色,或许还能被嬴风接纳。
赵王迁此刻已是心如死灰,从极度欣喜到极度绝望,他已历练多次。此刻,他木然地端坐于王座之上,即便嬴风步入朝堂,他也毫无反应。
“参见公子,公子千秋万代!”不知是谁高呼一声,赵国群臣竟齐刷刷地向赢风跪拜。王翦等人面上尽是嘲讽,对这些朝臣的软骨头鄙夷不已。他们认为,赵国的朝臣是他们见过最没骨气的一群人。
然而,他们也清楚,造成如今局面的根本原因在于赵王迁的昏庸无能,使众人对他彻底失望,才导致他如此失民心。
赢风冷眼环视众人,当他的目光落在某位朝臣身上时,那人如遭刀割,全身颤抖,仿佛随时会丧命。一些胆小的朝臣,甚至差点吓得尿裤子。好在赢风很快收回目光。
“赵王迁,还不滚下来拜见本公子?”赢风的声音冰冷刺骨。
看到属下竟然向赢风跪拜,赵王迁心中羞愤交加,尤其对方竟敢如此对他言语。然而为了保命,他只能忍气吞声,快步走到赢风面前。
“本……本王见过公子!”赵王迁拱手行礼,但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降临。
“噗!”赵王迁久居高位,身体早已娇贵不堪,如何承受得住这股压迫,瞬间口吐鲜血。
“别……别杀我,本王错了,我真的错了!”感受到那股笼罩自身的威势,赵王迁彻底崩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疯狂地向赢风磕头求饶。或许是过于紧张,一股污秽之物竟从他身下流出。
赢风眉头紧皱,看着狼狈不堪的赵王迁,眼中满是厌恶与鄙视。他未曾想到,被誉为北方霸主的赵国,其君主竟如此不堪。周围朝臣见状,纷纷摇头叹息,为赵王迁的悲惨境遇感到悲哀。
此刻,他们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低垂着头,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赵王迁仍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尽管此刻赵王迁身下湿漉漉一片,尿骚味弥漫,他却已顾不得那么多,只求能苟活于世。他蜷缩在尿液之中,瑟瑟发抖,内心的绝望与懊悔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滚开,别挡着公子的路!”嬴风面露不悦,身边的天泽立刻响应,恶狠狠瞪向赵王迁,抬脚便向他踢去。
“啊——!”赵王迁痛呼一声,瘦弱的身体仿佛被狂风卷起的枯叶,翻滚几圈才停下。他以为此劫难逃,却发现自己尚存一息,只是全身疼痛如散架一般。他慌忙颤抖着重新跪下,向嬴风磕头不止,口中念叨:“谢公子不杀之恩。”
“不杀?”嬴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径直走向王座,稳稳坐下,接受众人高呼“拜见陛下”。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嬴风侧目望去,只见郭开如脱兔般冲出人群,满脸谄媚地扑倒在地,大声宣告:“自此,公子便是我赵国之王,您乃我等伟大之主!那昏庸无能的赵王迁,早已令我等深恶痛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公子您刚才不亲自动手,定是不愿玷污贵手。我愿代劳,替您除去此等蠢物!”
郭开如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极力向嬴风献媚。嬴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看着郭开表演。郭开误以为嬴风默许,心中窃喜,认定自己已攀上新的权贵之枝,未来富贵唾手可得。他立即起身,大步走向赵王迁。
“你……你……你这畜生!孤待你不薄,为何背叛孤!”赵王迁闻听此言,气得几乎吐血。他万没想到,平日里忠心耿耿的郭开竟成为首个反叛之人,且此刻竟欲取他性命。
郭开冷笑,一脚踢在赵王迁身上,令其痛苦哀嚎。“废物!在公子面前,你竟还敢自称孤?你有何资格?”他步步紧逼,脚踏赵王迁脸颊,将其羞辱至极。赵王迁心中怒火熊熊,却又无力反抗。
“我告诉你,今后这天下皆属公子,我作为公子的臣子,为其效力有何不妥?你真是愚不可及!”郭开得意洋洋,言语间尽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