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五千人死守山头,守住必经之路,让冒顿无法前进。结果五千人只剩下二十五人。而冒顿这边因溃败,军队折损过半,多数士兵逃散。
十几万人,仅仅两战,瞬间就只剩不到五万。
冒顿只好改道,绕过高山,来到大草原,继续朝牙帐进发。结果,他们再次遭遇草原上的部队。
草原之上,五六十支骑兵队,大约二十多万人包围了他们五万大军。
冒顿的军队崩溃得更快,若非他凭一己之力连连作战,根本无法脱身。
尽管二十多万人被杀减至十六万。
但冒顿手下的士兵,仅剩三千人。
原本浩浩荡荡的血狼骑兵,如今荡然无存!
此时,冒顿彻底陷入了绝境之中。
几次大战,都是靠他超凡的能力才扭转乾坤。
但现在,因为力量用过了头,导致力量体系崩塌。
血狼的力量大减。
他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血痕。
紧接着,无可避免的第四战来临。
这次,是掺骇亲自披挂上阵的首战。
这一战,没靠赢风策划,掺骇自己布下战局。
他以步兵为前锋,骑兵包抄后路,弓箭手辅助,怒对冒顿。
最后一役,冒顿单于的五千骑兵,连抵抗都未抵抗,被围后直接投降。
只剩下冒顿一人,被困在中心。
他不甘,他愤怒,但也必须面对一个现实。
那就是——气运!
“咦?”赢风本在营帐中,忽然察觉到地面传来一股力量。
气运从大地涌来,灌注全身。
他的力量又增了不少。
这是匈奴的气运,也是冒顿身上最后的力量。
至此,冒顿气数已尽,希望破灭。当这一切结束后,赢风发现他又可以进行一次十连抽了。这一次会抽出什么呢?
不过,他没心思抽奖,就算要抽,也得等远离匈奴之后。掺骇凯旋归来,自然是满心欢喜。
“大哥,大哥,我终于成了匈奴真正的鹿王!”掺骇从战车上跃下,兴奋地说。“冒顿死了?”赢风问。
“没有,他最后化作血色雾气向北飞走了,我们根本追不上。”
血遁!
赢风暗想。
看样子,冒顿彻底放弃了气运,再见面可能还不如现在。毕竟气数已尽,境界早已不复当年。
“让我激动的不只是这个,大哥你知道吗?今天是匈奴的烈月。”“烈月?什么意思?”赢风不解地看着他莫名的兴奋。
“烈月就是匈奴的新年,我们在夏末开始第一次狩猎,并把猎物献给大狼,祈求来年的丰收。这次不仅是首次狩猎,还是小麦丰收的季节,匈奴迎来了大丰收!”原来如此……
赢风笑了。
匈奴大丰收,或许才是真正打败张良的迹象。
按张良的计谋,匈奴只会四分五裂,成为战火纷飞之地。但在赢风的操作下,匈奴变成了一片富饶的土地。尽管不同于楚国的繁华,却同样富足。那晚,赢风特意举杯向月。
“张良啊,祝你一路顺风。”
不论生死,其实此刻意义不大。张良作为道门领袖,本是人间神仙。若不能守信,日后何颜面再见世人。
因此,赢风说,愿他一路走好。
“天下的路?我已经无路可走。”张良望着天上的圆月,哭笑不得。他蓬头垢面,跪在长案前。
如约,他需解除赢风的招式,并以命相抵。
愿赌服输,他认了。
然而,张良万万没想到,当他伸手抓湛卢剑时,这黑沉沉的剑竟化作一道黑光消失。湛卢,乃仁义之剑,唯有仁义之人才能驾驭。楚王不仁,湛卢消失;阖闾不仁,湛卢沉水。
如今,湛卢竟从他手中飞走,是否意味着他张良也是不仁不义之人?“唉!”悲愤之下,张良提气,长长地吐出。
这是散尽修为,自我解脱的预兆。
兵解本应用利器重击天灵盖。他的计划是以湛卢完成兵解。
怎料这黑剑竟自行飞走,未给他机会。张良只好抓起旁边的大碗,对着自己的天灵盖狠狠一击……“张良,愿这片天地世代繁荣,人间永享安宁!”唯愿苍天,庇护中原!
赢风正饮酒之际,天空划过一道黑虹。
湛卢神剑突现,插在桌上。周围人惊慌尖叫,以为有刺客。赢风挥手制止众人,
眼前的湛卢神剑通体漆黑,却环绕金光,显然是认他为主。湛卢凭空而来,看来张良……
赢风正思至此,又感一阵力量从天而降。
竟是张良的修为。
看来他已将功力散于天地之间。但赢风感受到,张良并非愤懑而散,因这股力量中并无悲愤之意!讽刺至极的战役。
张良一生尊崇儒学,结果却是煽动内乱,祸害苍生。
他常行走民间,深知民间疾苦,知晓天下所求。
唯有秦王统一,方能让更多百姓过上安定生活。唯有六国停止争斗,才是天下最美好的景象。
张良的话,是对的。
他若活着,必会抗秦,复兴韩国,继续与大秦为敌。
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凭一己之力阻挠天下统一,虽能短暂影响局势,最终还是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
张良归天,无怨无悔,只是遗憾在这盛世繁华中,竟无自己立足之地。
“唉,张良……”
赢风手持湛卢神剑,百感交集。
这么久以来,唯一让他有些压力的就是湛卢剑的前两任主人——荀子和张良。遗憾的是,二人之力现皆附于湛卢,归于自己。或许,这世上再无人能令他全力以赴。
兴衰更替之时,剑意猛然涌动……
赢风猛地挥舞起那神奇的剑,霎时激起了湛卢剑的奇幻领域。
一刹那,天地间弥漫开一片苍茫的白,文官武将全都被这片白色包裹其中。
赢风持剑如执笔,剑法如同流淌的墨迹,在天地间挥洒自如。
在这片白色空间里,山河大地的轮廓仿佛被渐渐晕染开来。
剑尖银钩铁划之处,皆显现出农耕牧歌、谈笑风生的场景;剑势龙飞凤舞之下,则展现出江山的辽阔无垠。
既像书又不像书,既似画又不似画,每一处都是人间正道的体现,这便是湛卢剑境的真谛。
人们惊讶之余,只见赢风轻轻一旋神剑,剑收入肘下,刚才铺展开来的黑白画卷仿佛也随之被他纳入肘下,藏于剑中。
墨色的长剑宛如一只黑亮的眼睛,冷静地审视着世间万物。
人们还沉浸在刚才那惊世骇俗的剑境中,难以自拔。
“诸位,满饮此杯,为我们一位老友的远行送行!”赢风举起酒杯,豪情万丈地说道。
众人应声举杯,齐声响应。
他们虽不知所送何人,但心中明白,此人必定值得天下人为之举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赢风随即离席而去。
诸葛亮不动声色地离席,紧跟其后。
两人来到了一处静谧的花园,共赏明月。
“主上,湛卢剑已入手,张良他……”
“是的。”赢风叹气点头,“真是可惜了。”
“这样的人才陨落,实在令人惋惜!”诸葛亮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按理说,张良不应英年早逝,他日后的成就应当更加非凡。
赢风望着他,微笑着反问道:“怎么,少了张良,孔明感到寂寞了吗?”
“或许吧,张良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若能让他一展所学与志向,对世人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这话既显得平淡无奇,却又易于人接受。
孔明不得不承认,虽非圆满答案,但却是唯一的解释。“主公,那刘邦,我们该如何处置?”
“刘季吗?他如今已失左右臂膀,刘家村的刘老三正搂着寡妇照看刘肥呢。我们暂且不必考虑他。”“是。”
刘邦目前尚不足为虑,也不急于此刻对付。
待他真正成为问题时,再作打算。
赢风当前考虑的,乃是其余事项。
首当其冲的,是匈奴的问题。
冒顿虽已败退,但要平定匈奴还需时日。
根据历史规律,匈奴将被蒙恬驱逐出河套,而后移居漠北,最终在汉武帝时期分裂为南北。
北匈奴将被鲜卑击败,西迁至海外,建立以“匈”为名的国家;南匈奴则归降,衍生出赫连、呼延两大姓氏,融入汉族。
但这都是千年后的事了。
赢风目前的目标,是促成匈奴的南北对峙。
南朝自然由掺骇担任单于,至于北朝,随意即可,全看冒顿的造化了。
赢风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
诸葛亮言道:“主公,您这是在养虎为患吗?”
“但要控制好这个‘病症’。你别小看了掺骇这家伙,他与冒顿本是兄弟,若有一个稳定的单于,匈奴难免会南侵。即便我为他们制定了1.0版的固守战术,不擅长主动出击,但也……不失为一套高效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