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尔的关押室规格很高,墙壁上雕刻稀奇古怪的壁画,屋内摆放一张铺着柔软垫子的床铺,铺满食物的长桌,还有两三把红木椅子。
跟罗恩简陋寒酸的关押室比起来,范德尔的关押室就是豪华总统套。
铁门被打开,范德尔熟悉的老朋友,格雷森,走了进来。
门外的执法官贴心地带上门,一路小跑到走廊拐角,避免听到不应该听到的内容。
“格雷森?没想到执法官关押室的待遇都比绝大数祖安家庭要好。”
范德尔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自顾自饮着桌子上的花茶,茶水灌入喉中,不等格雷森开口,他就一口吐出来。
“还没有底城的泔水好喝。”
桌子上的食物没有任何动用的痕迹,很显然范德尔是看到格雷森后,才故意演给她看。
格雷森像是没有看到范德尔的故作姿态,态度缓和地说道:
“我替他向你道歉,这小子有些急功近利。”
“说白了,就是欠收拾。”
“别介意,他就是管不住自己。”
“你这么多年警长白当了,越混越回去,连手下都管不住。”
“你不也是吗?”
范德尔面色一僵,冷哼一声,说道:
“管不住自己的人,上城和底城都有。”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格雷森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还能有谁,希尔科呗。”
“你打算怎么做?”
“我?我现在是阶下囚,还能有什么办法?你现在应该去找本索,而不是我,虽然他的魅力不如我,但是脑子还挺好使。”
“我不是跟你过家家,范德尔!”
格雷森的姿势一直摆得很低,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她被范德尔接二连三敷衍的态度激怒。
“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有可能引起更严重的血腥事件。”
“我也不是。“
范德尔斜眼看着站起身的格雷森,语气瞬间变冷。
“我等着你们将我送到静水监狱,这么多年我也挺累的,那里是不错的养老地方。你想解决事情,就去找本索。”
“他能压得住黑巷的人,但是其他人呢?只有你还能震慑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希尔科,炼金男爵,哪个势力在你离开后,不会将黑巷撕成粉碎。尤其是你的得意手下塞薇卡离开,带走大部分黑巷的战斗力量。”
“你的孩子们怎么办?”
格雷森劝解道,她看到范德尔脸色也严肃起来。
孩子最容易引起铁汉柔情。
范德尔想起蔚,爆爆,麦罗,克莱格,他同样想到没有保护力量的希望之屋,那些躺在血泊里的孩子们。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希尔科这件事干得太完美。”
范德尔并没有坐在关押室无所事事,他同样在分析整件事情,被动地卷入这场无妄之灾,他看不到任何破局点。
“塞薇卡死了。”
“什么?”
范德尔不可思议地看向格雷森,塞薇卡选择离开黑巷,他虽然愤怒,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一下就割舍。
就像希尔科,他一直知道希尔科藏在地沟的某处,他也没有细细追查下去,赶尽杀绝。
他们根据罗恩的提示,查了微光酒的来源,所有线索都指向希尔科。本索就主张将希尔科冒出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他坚信希尔科一定别有用心,念及情谊的范德尔还是选择先压一压。
罗恩提供的线索失去它的时效性。
“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