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干的。”
“他?”
范德尔怔住,过了许久,苦笑地摇摇头。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一直是底城的行事准则。
“也只有他能干出来。”
他想起初次见到罗恩的场景,罗恩的态度就让他感到奇怪。
“他拿到一些证据,我可以让这份证据没有破绽。”
格雷森抛出她的真实目的。
“什么证据?”
范德尔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他坚持祖安与皮尔特沃夫和平解决争端,皮尔特沃夫地理环境造就经济和科技对祖安的全方面碾压,祖安的话语权自然落入下风。
范德尔受够了每次出现争端,格雷森来到福根酒馆要他交出犯事的人,一次次让他忍耐,忍耐,再忍耐。
他看到格雷森走进关押室,第一次享受到有求于他的快感。
“血液样品,能够证明是希尔科的人干了这件事。你需要证明塞薇卡不是你的人。”
格雷森可以做到让这份证据没有漏洞,但是她还担心一点,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塞薇卡是范德尔的人,她不确定塞薇卡离开黑巷的事情有没有在底城传开。
如果不能证实这点,那么血液样本将会翻过来,更加验证血腥事件是范德尔所为。
“那天酒馆的人很多,我和塞薇卡吵架的事情,几乎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祖安。”
原谅皮尔特沃夫与祖安人耿直的思维,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无间道”的可能。
如果有人在范德尔和塞薇卡事情继续做文章,趁着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鼓吹只是范德尔和塞薇卡演的一场戏。
那么,他们考虑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罗恩或许可以,但是,先入为主对范德尔品德的认知,加上十年祖安生活,让他不会想到这一层。
“血液样品是罗恩弄到的?”
范德尔意识到两件事里面的关系。
“是。”
格雷森突然惜字如金。
“他一个人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范德尔不会放过格雷森奇怪的变化。
“和我的学生。”
“你的学生?我可没有见过你对哪个学生这么关心。”
范德尔多年的经验,让他明白这份证据的问题,不仅仅在于程序正义,还有另一层深意,罗恩能够通过这份证据抓住“学生”的把柄。
“这名学生”非常重要,格雷森不会容忍任何因素影响“这位学生”的未来,她想要消除这些潜在的麻烦。
范德尔明白了证据这环,不是罗恩单方面要挟“那名学生”,还能要挟自己,格雷森希望他能利用黑巷的力量,堵住罗恩的嘴。
双方实力均等时,要挟才有价值;
要挟者实力远低于被要挟者,这就是一份催命符。
“爱莫能助,忘了告诉你,他可是下一任希望之屋的院长。我也很想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范德尔看着格雷森紧皱在一起的眉头,难得开心地大笑起来,罗恩会不会要挟他,已经不重要。
“你没有骗我。”
格雷森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次底城的反抗浪潮将会比以往更广更大,她始终认为关键点是范德尔,只要解决范德尔的问题,就能平息底城的怒火。
她忽视了另一个人——
罗恩!
“马可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