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骁的话,姜渊听进去了,于是第二天,姜渊便说自己要去皇觉寺住三天,她不放心哥哥,要去斋戒三天祈福。
春枝和知书将她送到皇觉寺后,也被她打发走了。
皇觉寺和苍梧书院在同个方向,距离不算太远,进出京城官道是一条。
“三哥,那书生好几日没回书院了,咱们在这等着,等到什么时候啊?”一个人双手揣在袖子里,凑到另一个被叫三哥的人身边,吸溜着鼻子,有些不耐烦。
被叫三哥的人同样吸吸鼻子,他们已经在这埋伏好几天了,大哥得到的消息是,这个书生每隔两三天就会回京城一趟,他们已经守了四天了,也没看见。
“今天在等一天,如果还没来,就回去。”
“三哥,他要是一直不回来怎么办,那苍梧书院,靠近都靠不得。”
“不会的,他是要科考的书生,苍梧书院怎么会允许学生那么久不上课,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他要不走这条路呢?”
“你是不是傻,这是最近的路,而且大哥的消息时,他一直都走这一条路,还有另外两条路,前两天大哥也安排人去了。”
六七个人守在路两边的林子里,冷的腿都冻麻了。
刚刚说话那人受不了,站起身活动一下腿脚,突然膝盖被什么东西击中,腿一软,直接摔倒,从矮坡上滚到路上。
周围的人也都吃了一惊,纷纷站起身,追着那个“滚轮”一起到了路上。
“六子,怎么了这是?”
六子坐起来,捂着巨疼无比的膝盖,龇牙咧嘴,“三哥,有东西打我膝盖。”
“谁,什么东西?”
“你是谁?”一人发现了缓缓走来的姜渊,她穿了一身黑衣,头发用一根木簪挽成球在头顶,头戴长帏帽,缓步靠近他们。
“三哥,是个小娘们儿。”从身形,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
被叫三哥的人抓起身边的棍子,起身就朝着姜渊跑去,一句话都没废。
棍子从上往下,朝着姜渊的头顶打来,用的是十成力气。
就在快要打中的时候,女子抬手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落下的棍子,向下一拉,手腕转动,棍子瞬间脱手,紧接着就感觉到头侧一疼,眼前一黑,一招ko。
几步之外的六个人见状,纷纷拿起手中的棍子朝女子跑去。
姜渊拿着棍子,在手中转了几下,不退反进,朝着他们跑去。
那几人就感觉眼前一道残影,分不清是人的残影还是棍子的残影,只觉得身体的各个部位同时开始要命的疼。
只一出手,这七个人全都倒地不起。
手上的棍子往地上一戳,侧头看见了不远处山坡上的麻袋和绳子。
半个时辰之后,有路过的百姓发现了他们,并且报了案。
衙门的人飞速赶来,就见七个人被扒光只穿着裤子,双手反绑,腰部绑着绳子,被吊在六棵树上。
为什么穿了裤子,啊,还是要为无辜的女性路人考虑一下,避免长针眼。
另外一个树杈上摇晃着一个麻袋,衙役打开,里面是七套衣裳。
这七个人被放下来,还活着,只不过被冻得嘴唇发青,离死也不远了。
衙役问发现的百姓,为何不把他们放下来。
路过的人也很无辜,“官爷,谁知道他们是活着的啊,我以为他们都死了,那死了我不能随便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