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身着简朴的中年男子,从密集的人群中缓缓走出。
玄九定睛一看,不禁愕然,此人竟是之前在临安码头与他们接洽的明家管家!
他心中暗自诧异,他让刘瑞在渡风口设伏,意图截住此人。
原本以为他已经被明家灭口,没想到却突然出现。
玄九与刘瑞目光交汇,后者轻轻摇头,对此也感到意外与困惑。
到底是谁救了他?
老贾等人见状,立刻指着中年人大声道:“就是他,当日自称明家管家,骗我们去南孚岛!”
卓县令闻言,面色一沉,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李总管,后者瞬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支吾其词:“这....这....”
中年管家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转身面向众人,声音虽带有一丝颤抖。
“我是明家的仆人,但加入时日尚浅。几天前,李总管找到我,命我冒充主管,引领一行人前往南孚岛...”说着,他转向玄九,跪倒在地,声泪俱下:“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让你们去送死啊!”
“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李总管怒不可遏,脸色铁青,极力否认。
面对李总管的否认,中年管家颤抖着手,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这是证据,李总管亲手交给我的南孚岛航线图!”
老贾接过羊皮卷,仔细审视,确认无误后,高举起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后双手递向卓县令,沉声道:“大人请看,这便是通往南孚岛的航线图,如果不是李总管亲自将它交出来,这么重要的机密,怎么会落在他人手中?”
卓县令接过羊皮卷,审视之后,确认其上详细描绘了通往南孚岛的精确航线。
玄九目光锐利,直视卓县令,质问道:“敢问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此案该怎么判?”
面对玄九的质问,卓县令眉头紧锁,不悦之色溢于言表,怒斥道::“贱民,你在教本官办案?!”
言罢,他猛地一挥衣袖,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我拿下!”
玄九闻言,冷笑道:“好一个父母官,张口闭口一个贱民,恐怕在你眼中,全城百姓都是贱民!”
说罢。
他眼神骤冷,再次强调:“我再问你一遍,这个案子,怎么判!”
“你——”卓县令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被一旁县丞及时劝阻,并低声耳语几句。
经此提醒,卓县令的怒容渐渐平息,冷哼一声,转身对侍立一旁的李总管,沉声道:“李总管。”
“老奴在。”李总管连忙上前。
“明家既已雇佣劳工,自当依法支付应得酬劳。”
李总管闻言,面色微变,但随即掩饰得恰到好处,应声答道:“遵命,大人。”
李总管捻起裙摆,匆匆步入府内,不久便捧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箱,箱内装满了排列有序的银两。快步走向府内。
“这里是三百两,快放了我家少爷!”李总管说道。
玄九示意老贾上前接收木箱。
卓县令看向玄九,沉声道:“明家已经支付了你们的报酬,但你当众持刀行凶,无视大禹律法,罪责难逃!”
“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县令大人声音落下,挥手示意,只见身后二十余名衙役与巡使迅速响应,刀剑出鞘,直指玄九。
明硕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