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雨小了再说吧！”翟素芸说完，踮起脚尖轻轻一跃坐上床，蹬掉短靴，将滑在靴尖的鞋垫拉平，只是她拉平鞋垫后并没穿上靴子。

雨滴落在门前的搪瓷盆里，发出清脆的“当当”声，不规则的应合着护坡下水车的吱呀声，冷风夹杂着雨丝飘进来！

“廖华山”只好关上门，但手一松门就开了，他只好从里面插上，转过身来看着翟素芸。昏暗的灯光下，翟素芸随意靠在叠起的被子上，垂吊在床边的双腿不时晃荡着。她化过妆，但显然不精于此道，充其量也只是将化妆品随心所欲的涂抹而已，她的嘴唇原本就大，而涂过口红和唇膏的嘴唇在灯光的映照下也就显得更大了，睫毛描的也很不均匀，一边长一边短，并且粗细不一。

“你妈屄，看什么呀！”翟素芸见“廖华山”死死盯着她，便用脚蹬他，脸上浮着少女的羞涩。

但“廖华山”什么也没说，顺势抱住她的腿坐在床边，还用力蹾了蹾。床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铺的，很硬，也没发出半点声响。

翟素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情妹，有啥子好笑的嘛！”

“滚你妈的，谁是你情妹妹？”翟素芸瞪了他一眼。

“你呀，莫非哥还不够资格做你情哥哥吗？”他嘿嘿一笑，顺势抱住她，用被电动剃须刀刮的发青的下巴在她脸上轻轻蹭着。

“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认识才几天？”

“你没听说过，有缘份不在乎时间长短，跟着感觉走就行，哥爱你爱的可是死去活来的！”

翟素芸羞红了脸，在沉默中想要推开他，推了几次没推开，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

虽然“廖华山”想做那种事的欲望很强烈，毕竟担心守工地的老头会突然回来，万一这事东窗事发再扯出老家那档子事，可就得不偿失了，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何况他断定自己和这个翟素芸十之八九会有戏，那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于是，他放开翟素芸站起来：“哥要回去上班了！”

翟素芸依旧靠在被子上，没有言语。

“待会雨小了你自己去取车，下雨天路滑，骑车慢点，一定要注意安全哦！”“廖华山”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正要开门，翟素芸跳下床却紧紧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幽幽说道：“阿山，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廖华山”缓缓转过身，抱起翟素芸坐在床边。

……

“妈屄，刚才我只是想让你抱抱！”翟素芸幽幽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谁让你咬我？你属狗的？”“廖华山”伸出有一排青紫色牙印的胳膊给她看。

“你这样对我，难道我不该咬你？咬死你活该！”

“我正想就算了呢，你要是不咬我，我就会住手。”

“你真的会住手？”翟素芸盯着他的眼睛。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真的，我是怕失去你，所以一直想得到你的身子！但后来我又怕伤害到你，所以正打算放弃，可你却咬我！”“廖华山”言不由衷的说。

“你真的是因为爱我，才？”

“绝对是真的，而且不掺一点水分！”“廖华山”躲避着翟素芸的眼睛。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娃子对自己动了感情，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真希望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一夜情之后一拍两散。之前征服女孩子后，只要他一发现有对自己动了感情的苗头，总是先用爱这个字敷衍，接着来个避而不见，时间一久，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这就是他一敷二躲三抹平的策略。此时此刻，他打算继续采用那种策略，被这样的女子纠缠那对自己可是极其危险的。

“你的那个事来了怎么不衬护垫？”“廖华山“站起来处理残局时，见纸巾上有暗红色，于是问道。

翟素芸满面羞红的驳斥道：“放你妈屁，我这个月的月经结束十多天了！”

“那你，是第一次？”

“你以为？”翟素芸的脸象一张红纸。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戴副墨镜，穿的那么性感，还与你男朋友勾肩搭背，我还以为你们经常，”“廖华山”为再一次遭遇到的是一个处女而颇感意外，因为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都没往那想过。

“你妈屄，所以你那时就起了歹心是不是？”翟素芸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双手在他胸口擂着。

他抱住她亲吻个不停。

“使那么大的劲，到现在我都还痛！”

“廖华山”嘿嘿一笑：“要早知你是第一次，哥肯定会尽可能的温柔些！”

“那，你，是不是第一次？”翟素芸扬起羞红的脸。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我要你亲口说！”

“这确实不是我的第一次，哥谈过几个女朋友，也和她们都，不过最后都没成！”

“只要你爱我，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翟素芸叹了一口气。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啦，哥肯定会爱你一辈子的。”“廖华山”重复着翟素芸那句话，内心觉得相当滑稽好笑，她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就说“爱”。突然，他想起也是在这样的十一月份里曾经占有过的两个女孩，一个是当年正在市一中读高二的孟佳妮，另一个是刘雅娟，只不过前者已经香消玉损，而后者则成为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