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哥虽然为人嚣张跋扈,但他可并不傻,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就凭此时身边这几个已经被吓破胆的马仔,肯定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遂立即就认清了局面,赶紧认怂。
还不忘了打听白云霄的来历,好回头报复。
“潇洒,不认识我了?”袁静音身姿摇曳着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白云霄旁边,不露声色的把王凤仪挤到了后面,而且还十分暧昧、亲密的靠在了他肩膀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位貌似已经混出名堂的潇洒哥。
“静音姐!你、你怎么来了。”当潇洒哥认出小鸟依人般靠在白云霄肩膀处的冷艳女子时,瞬间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潇洒哥以前在入社团拜码头时,跟过的大佬是潮州帮的一位叔父辈胜哥。
而胜哥,则是龙爷的手下败将。
并且,潮州帮也是一个从清末时期就发展成型的帮派组织。
但潮州帮的底蕴和组织架构没有洪门和青帮那么深厚稳固,在1919年就发生了严重的分裂。
其中分裂出去的最大一个派系就是现在的新义安。
而如今的潮州帮,不过就是一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老东西在撑着。
就连新记的龙头、坐馆都得要给龙爷面子,何况是区区一个潮州帮的“草鞋”。
黑帮的社团成员也是分等级的,从低到高,分别是:蓝灯笼(外围马仔)、四九(正式的社团成员)、草鞋(大多是联络、分管外围马仔的头目)、白纸扇或揸数(相当于狗头军师或每个堂口的会计)、红棍(高级打手,一般也是堂主)、双花红棍(社团中最能打的金牌打手,重要堂口的话事人)。
然后才是社团的领导层。
领导层又分为二路元帅、坐馆和龙头。
二路元帅一般属于荣誉称号,获此殊荣的人,在江湖上基本都是拥有较高的名望和辈分的,且二路元帅如非坐馆则有职无权,亦有退任坐馆后,受社团成员爱戴,被推举为二路元帅的,也可以理解为社团的副龙头。
龙头和坐馆即是社团的最高话事人。
当然,新记例外且比较特殊。
因为新记的坐馆基本都是龙头任命的,相当于是皇帝上面还有一个太上皇的感觉,或者类似于周天子分封的诸侯王。
换言之,别看这潇洒哥之前那么牛叉哄哄的,但他在潮州帮的地位,也不过就是一个草鞋而已,连红棍都不是。
“记住,以后这个女学生,是我罩着的,懂?”白云霄拍了拍静音的圆润翘臀,示意她先腾腾位置,然后将一旁呆若木鸡的朱婉芳拉到了怀里,无比霸道。
“明白!”潇洒哥惶恐万分,连忙点头。
“我呢,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说着,白云霄便又假装从兜里掏钱,快速伸手到裤子的四个荷包,其实是先后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一沓美刀,数都懒得数,大概也就是两万美刀左右,颇为羞辱对方的直接扔在地上,道:“这两万美刀,就当是汤药费和律师费。”
得亏白云霄今天没有穿那种口袋小小的牛仔裤,而是穿了一条有四个荷包的,而且荷包还都很深的裤子。
“还站在这干什么?把钱捡起来!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如果你或者你的人再敢来找她的麻烦,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白云霄眸光冰寒似极地深渊,仿佛一头史前巨兽俯视着渺小的鼠类,他微微释放出一缕森冷彻骨的杀气,就犹如一把锋利至极的刀,轻易便将潇洒哥的心灵胆魄斩成粉碎!
“龙仔、佐治,去把沙皮抬到车里去。”潇洒哥整个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声音发颤的对着那两个马仔吩咐。
整个过程潇洒哥都完全不敢与白云霄对视,而且他心胆俱裂般悚惧不已,慌忙弯腰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美钞,然后如蒙大赦的躲进了那辆奔驰车里。
其他古惑仔也都紧跟着缩进了车里。
等那两个中学生马仔把残废了一条手且仍重伤昏迷的沙皮抬到车里后,立即开车逃也似的灰溜溜走了。
当奔驰车从视线中消失不见时。
久违的系统奖励终于再次触发:【叮!此次嚣张效果反馈达标!获得10点天赋点奖励!】
“温老师,你还好吗?你还认识我吗?我是您以前的学生王凤仪。”
这时,身后传来了王凤仪担忧的声音。
白云霄、袁静音和朱婉芳都回头看过去。
只见温嘉文仿佛经历了一场轮回生死般,整个人眼神无光、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的,精神状态也都变得有些萎靡不振,暮气沉沉的样子,就像他的尊严、人格和价值观都在刚才被那个潇洒哥给踩碎了。
难道真的只有以恶才能制恶吗?
难道教书育人真的无法改变这个社会吗?
这是温嘉文此时此刻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两个巨大思问,如同发自灵魂的诘问,以致于让他耳鸣,甚至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
白云霄过去握住了王凤仪那滑嫩如凝脂的柔荑玉手,道:“你的老师是对自己以往信奉的理念产生了自我怀疑,如果他能想得通,就会恢复自信,如果一直想不通的话,那这一辈子就可能浑浑噩噩下去,得过且过了。”
“走吧!帮他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何况我们已经帮他渡过了现实的难关,你也做了自己身为昔年学生的分内义务,剩下的心里毛病只能靠他自己去想,自己去实践。”
二女也都没了怀念青春、参观学校的心情,白云霄便牵着凤仪坐回到了敞篷跑车里,静音也已经提前坐在了副驾驶位。
“小妹妹,我们后座还有一个位置,要不要顺路送你回家?”
白云霄打开着另一边的后座车门,如沐春风般充满磁性的声音,和天神一样的高大伟岸的身姿,无法磨灭的深深烙印进了朱婉芳那颗情窦初开的稚嫩心田。
“我叫朱婉芳,谢谢大哥哥你刚才帮我打跑了坏人,谢谢你还送我回家。”
朱婉芳想也没想就红着脸坐了进去,连耳朵和脖子都好似染上了一层绯晕霞光。
她本是一个脸皮薄容易害羞的含蓄女孩,但或许仅是因为想跟这位英俊不凡的恩人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是能多看他十几分钟就要道别,便让她不假思索的忘了自我,丢弃了心中那份此前谁也改变不了的害羞性格,抛却掉坚持了十多年的含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