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泰请他们三个人坐下,然后便忙着烧水泡茶去了。
羊玖浪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那些鸡,对胖子和覃小贤说道:“这些鸡倒是够肥的啊,回去的时候咱们一人弄上一只,带回去给家里人打打牙祭倒是不错。”
羊玖浪家里兄弟姐妹多,日子过得不宽裕,他见到带腿的活物就想弄回家里给弟弟妹妹们吃。
胖子笑道:“这个好说,回头跟老苟要几只,他还能舍不得给?”
覃小贤笑道:“我对这些鸡没什么兴趣,倒是老苟家的那条黄狗,我是看上了。”
“你们这哪是办差的?分明就是来抄家的。”胖子笑道。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苟泰便提着一个茶壶走了进来,另一只手上还捏着三个茶杯。
将茶壶和茶杯放在桌子上,苟泰便拿起一个茶杯,撩起衣襟,在那个茶杯里擦拭起来。
胖子看得直皱眉头,他觉得那茶杯比苟泰的衣服干净多了。
现在苟泰这么一擦,还他娘的怎么喝茶啊。
等苟泰把那个擦好的杯子放到桌子上,胖子忙提过茶壶给茶杯里倒了一些热茶,将茶杯烫了一遍,又把洗杯子的茶水倒掉。
接连换了两次水,胖子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那里凉着。
不过覃小贤和羊玖浪却没有胖子那么讲究,苟泰用那脏兮兮的衣襟擦完茶杯,给他们倒了茶,他们便喝了起来。
胖子喝了半杯茶,便对覃小贤说道:“小贤,拿出纸笔来,记录一下吧。”
覃小贤应了一声好,忙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个包着炭笔的纸包。
“老苟,你别忙了,坐下说说是怎么个情况吧。”胖子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给几位上差讲讲。”苟泰一坐下来,眼泪就下来了,边哭便说了起来。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就是他家的独子丢了。
过了两个月,他便听人说,他的儿子在赵家镇陈屋村的陈伯坚家里。
于是苟泰带着族人找到陈伯坚家一看,他的儿子还真的在陈伯坚家里。
可是陈伯坚说那孩子是他家的,还有左右邻居和亲戚出来作证。
于是苟泰在挨了一顿打之后,就告到了长安县衙。
郭县尊也将双方都叫过来了,结果双方都有证人在,那小孩子又弄不清谁是他亲爹亲妈,结果把郭县尊也弄得头疼不已。
于是郭县尊便将这个案子交给了岳班头,让他想办法将这个案子调查清楚,然后他再判决此案。
苟泰将整个事情讲了一遍,也把自己挨打的事情也强调了一下,这才说道:“三位上差,这事儿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家就那么一个独苗,可不能被陈家给抢了去。
我们家三代就这么一根独苗,我拜托你们了。”
苟泰说着,双膝跪倒下来,朝着胖子三人连连叩头。
胖子伸手把苟泰拉起来,笑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们肯定会帮你就是,你放心就好。
你起来说话,你这样跪着咱们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