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在一起，幸福得像腾云驾雾。而云上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李子凌伤愈归队，宏嘉集团也确实有太多的工作需要沈嘉树去承担。

他百般不情愿，争取到的最后福利，只是在广寒宫多留一晚，次日一起上班。

广寒宫现在没有那么寒了。沈嘉树随时会来自不必说，表妹也时常登门。

沈嘉树把她介绍进了朋友的电商企业，表妹在直播带货的团队里做得象模象样。

这天，沈嘉树到的时候，表妹正在撺掇李子凌试穿裙子，她拖来了一大箱子衣着服饰，都是选品时为李子凌选中的。

李子凌不为所动。

“沈董，你就不想看我姐穿裙子吗？”表妹把目标转向沈嘉树。

其实也不指望他能说上话，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已经发现了，这位爹系男友对李子凌百依百顺。

沈嘉树未置可否。

李子凌裙袂飞扬的样子，他当然神往，可是他不会干涉。如他许诺的那样，李子凌可以做她自己。

表妹不甘心，觉得现在表姐的人设有些崩：“其实我姐的变化挺大的，那么酷的一个人，现在动不动就笑颜如花的。啧啧。穿裙子算什么呀，没准儿哪天还洗手做羹汤了呢。”

“别！这个还真不用，我就要我们家子凌十指不沾阳春水，永远不用沾。笑颜如花就行。呃不！没有笑颜也行，不如花也没关系。哈哈。”沈嘉树连连摆手。

表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又该滚蛋了，愤愤道：“嘁！沈董，干脆你打个板，做个龛，把我姐供奉起来算了。”

沈嘉树勾唇浅笑：“想来着，没找到合适的木料，金丝楠怎么样？话说那玩意儿是不是有点儿硬啊，可别硌到我们家子凌……”

“啊！啊！啊！有没有人性啊！”表妹捂住耳朵，嚎叫起来。

这天，顾川璋与沈嘉树通电话聊业务，收线前，顾川璋忽然说：“对了沈董，有件事儿，好像有必要向你汇报一下，子凌她……”

“子凌怎么啦？”沈嘉树的语调立刻变得有些急促了。

顾川璋觉得有些好笑，揶揄道：“你紧张什么？你们的进展好像不错嘛!”

“顾总……呃，顾兄，您就别卖关子了吧，子凌到底怎么啦？”沈嘉树追问。

顾川璋这个吃瓜群众挺尽职的，只是有些担心瓜的成色：“没怎么，就是子凌今天上班穿了裙子，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穿……”

“什么？！等等等等，你是说子凌穿了裙子？什么裙子？”沈嘉树的语气中的讶异程度，堪比听说顾川璋本人穿了裙子。

“裙子就是裙子，谁知道算是什么裙子，女人的打扮我又不懂。”顾川璋叹了一口气，真是活久见，两个直男为什么要讨论裙子呢。

沈嘉树果断结束讨论，道：“等着！我马上到！”

“什么？你马上？你……”顾川璋对着电话里的盲音愣住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真是，老房子着火，没救了。

裙子？李子凌小时候穿过吗？

沈嘉树回忆了一下，那时候他是上房揭瓦的皮小子，哪里会注意到裙子这种玩意儿呢？

那时候的李子凌就像一根火柴棍，细细的小身板，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小鹿一样的明亮和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