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一脸怒气的走了出来,他正在修炼正准备突破柳筋境,刚有点感觉就被打断,心里哪能不气。
可当看到刘宏的样子时,又冷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刘宏哭诉道:“石虎大人。”
“承蒙大人厚爱,给了在下一个队长的职责,小的本想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不负大人看重。”
“可林牧不听安排,仗着身强力壮痛殴我,甚至辱骂大人有眼无珠,不选他当队长。”
“小的自知人微言轻,且实力不足难以服众,但小的是大人亲自指定,他却如此做为,这分明是在打大人的脸。”
石虎听了刘宏小人小人的说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家伙压不住那群新来的,来找他撑腰来了。
但狱卒之事他是一点都不想管,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就将所有人丢给刘宏。
不过刘宏有一点没说错。
小队长是他指定的,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他。
林牧痛殴刘宏,说小了是不服管教,说大了那就是在打他石虎的脸。
“带路!”石虎沉声说道。
刘宏脸色一喜,连忙起身,躬着腰在前方引路。
“死牢对我的影响远比我想象中的得要大!”
回到房间,林牧看着手指缝中残留的数根带血长发,眉头紧皱。
一言不合就动手伤人,甚至要不是忌惮石虎,他能当场宰了刘宏。
“以后必须好好控制一下自己。”
“我是人,不是妖魔。”
“人都是讲道理的……”
房门突然间被一脚踢暴,木屑纷飞间,石虎那槐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而刘宏则是像条哈巴狗一样,弯腰跟在身后。
林牧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刘宏这小人去石虎跟前颠倒黑白,添油加醋说了什么。
但林牧一点都不带怕的。
刘宏的排班本就有问题,他奋起反抗占着理字!
走到石虎面前,林牧抱拳拱手,朗声道:“石虎牢头,不要被刘宏这小人蒙蔽,事出有因……”
然而林牧话都没说完,突然间腹部传来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好似被发狂的野牛顶到。
五脏移位,六腑都在哀嗷,好似要裂开。
身体当场腾空,倒飞而出,将身后的硬木桌撞了个粉碎,重重砸在墙壁上,这才停下。
眼前一黑,腹部翻江倒海,嘴里一股血腥味。
只见缕缕鲜血从林牧唇边流下。
“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吗!”
石虎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痛得趴在地上,几乎难以起身的林牧,寒声质问。
一个小小的狱卒,也敢违逆他的意思,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道理?”
“去他妈的道理!”
“实力才是道理!”
“等我实力足够,我要把你们都宰了!”
林牧本来被压下大半的狂燥陡然沸腾,甚至转化成了暴戾与杀意。
虽然很是想宰了眼前的石虎与刘宏,但林牧还有那么一点理智。
吐纳境与柳筋境有着天壤之别。
重重的咳出一口黑血,林牧强撑身体站起,头颅低垂,藏住眼里的杀意,颤声道:“林牧不敢!”
石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硬道:“知道不敢就好!”
“再有下次,就不是一脚那么简单了。”
林牧依旧垂着头,乖顺道:“林牧知错。”
见林牧如此识趣,石虎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转身离开。
刘宏走到林牧跟前,狞笑道:“林牧,那句话同样送还给你!”
“你在装什么!”
林牧没有任何回应,就好似怕了一般。
犹如打了胜仗的公鸡,刘宏挺胸抬头,趾高气扬的走出了门,却又在门口突然泄了气,弯腰躬身。
“石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