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生了什么?”
一位独眼的槐梧壮汉,闷声问道。
顾北,柳筋境,原本是清风城军伍中的什长,后因触怒上司,挖了一只眼丢了进来。
林牧没有说话,只是斜了顾北一眼。
这家伙虽是军伍出身,但手段下作,杀良冒功,草菅人命,奸淫民女,可谓罪大恶极。
顾北独眼一皱,盯着林牧满是凶煞。
“哈哈哈,顾北。”
“你还以为自己这是在军中,自己还是那个什长,能对任何人哟五喝六吗!”
“你一个阶下囚,得注意自己的身份,这可是林牧,林爷。”
一个泼皮似的声音响起,言语之中尽是戏谑。
顾北转头看向泼皮,冷喝道:“关文,你是不是找死!”
关文毫无形象的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双手交叠在脑后,听到顾北的声音抬起头扫了对方一眼,无赖道。
“对,我是找死。”
“你有本事来杀老子呀!”
关文,木肉境,他入死牢的原因非常有趣,是万金油的罪名——造反。
而且不是假造反,是真造反。
他在村里拉了几个青壮,仰天一呼天命在我,自立南山大王,当场扯旗造反。
然后三天不到就被一个捕快,连窝端掉。
而那个捕快也倒是个正义之士,其余村民没做任何处理,只把首犯关文丢进死牢。
顾北恨得咬牙切齿,对着林牧大吼大叫。
“你个蠢货还愣着干什么!”
“快来给我打开牢房,我要杀了他!”
关文又是讥笑一声,没说任何话。
但气得顾北脸色青黑,好似锅底。
“林牧,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另一个较温和的声音响起,同样向林牧发问。
这是一个温润的中年男人,气质与容貌皆是上佳,哪怕身处牢狱之中,衣服头发却没有半点散乱与肮脏之感。
吴华彩,柳筋境,这一位才叫真正的披着人皮的畜牲。
他本是清风城中有名的财主,过着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但这狗东西居然喜欢吃未出生的胎儿。
见林牧还是不说话,吴华彩笑着摆手道:“好吧,你不愿说这事,那我不问就是。”
“对了,你可否成亲了,家中有妻儿没?”
“哎,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问问而已。”
林牧轻吐一口浊气,这家伙是真恶心,每一句每一字都笑着说的,但怎么就是那么令人不舒服。
“林牧,这狗东西都在威胁你家人了,这也能忍?”
“如果我是你,就冲进去把吴华彩给办了,让他几天下不了床!”
“哈哈哈!”
这话一出口,林牧眉头狂跳,连吴华彩脸上的笑容都差点绷不住。
说话的家伙不是人,而是一个顶着猪头的妖魔。
上身赤裸,满是黑硬的杂花鬃毛,下身则是穿着长裤,坐在地上。
而且这话不仅仅是恶心人,对方胯下顶着一个大鼓包,很明显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