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微笑着回道:“属下这是第二次外出,对外界并不是很熟。”
“劳请冷司卫带路,选一个偏僻之地,咱两喝几杯。”
冷乐童听到这话,脸上笑容更甚。
林牧这话很像是认命了,想开了,甚至连偏僻的地方都说了出来。
这在冷乐童看来,是林牧脸皮薄,不想二人的关系被外人所知。
捂唇娇笑,冷乐童向林牧抛了个媚眼,嗔道:“跟我来。”
四周的人听到这话,齐齐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恶寒。
不过当看到林牧的脸时,又有某种理所当然。
林牧没有理会周遭人的视线,跟在冷乐童身侧。
一直走了近一刻钟,二人来到城中的一处僻静处,这里耸立着三三两两的房屋,以及一栋茅草酒肆。
冷乐童轻车熟路的走进酒肆,张罗道:“店家,来上几坛烈酒,越烈越好。”
林牧跟着走了进去,与外表一样,内里的陈设也很是简陋,但桌椅齐全。
一个相貌颇为不错,应该是酒肆主人的男人手里抱着一坛酒开心的走了出来,但看到林牧之时脸上明显闪过一抺错谔。
之后就是敌意!
林牧无语至极,“你这敌意也太离谱了,我们才刚……”
不过突然间林牧想到一种可能,他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看冷乐童,已经有了结论。
这男人很可能是冷乐童的相好!
轻啧一声,林牧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冷乐童乐呵呵的凑了过去,与林牧坐在同一条凳子上。
男人眼中的敌意越加明显,脸色甚至都有些阴沉。
冷乐童可顾不得男人在想什么,现在他的目标是林牧,于是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酒!”
男人扯出一个强笑,连连招呼道:“好,好,马上来。”
一手捧着酒坛,一手端着两个酒碗,来到桌前就要给林牧与冷乐童满上。
冷乐童笑眯眯的侧身看向林牧,一只手很不老实的朝林牧腰间探。
可不等他摸上去,就被林牧一把抓住。
冷乐童吃吃一笑,娇声道:“奴家这手,不知怎么回事,不听使唤了。”
男人一边倒着酒,一边看着冷乐童展弄风骚,牙齿都快咬碎了。
林牧死死钳住冷乐童的手,侧头看向后者,冷笑道:“既然不听使唤,那就砍了它!”
冷乐童眼睛半眯,厉气骤起。
“你说什么?”
眼前一花,一道银光闪过,鲜血飞溅,涌进酒碗之中,吓得男人一个哆嗦。
冷乐童,又动手了!
他太清楚冷乐童喜怒无常的性格,也知道惹怒冷乐童是什么后果。
可目光微抬,眼前的一切,令他目瞪口呆。
他想象中的事没有发生,或者说巅倒了。
林牧坐在凳子上不动,一只手里握着带血白骨刃,另一只手里则是一条被切断还在流血的手臂。
冷乐童神色惊骇,捂着喷血的断臂,离林牧远远的。
“汞血境!”
“你一个牢头怎么会是汞血境!”
在被林牧钳住手臂时,他试过挣脱,但却无法做到,甚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切断,连反击都做不到。
而他也看到了林牧出手瞬间,那身上溢出的银色气血。
这正是武者踏入汞血境的标志!
林牧好似丢垃圾一般将断臂丢到一旁,缓缓起身看向冷乐童。
“怎么,你的临死遗言只有这些?”
冷乐童脸色大变,猛的发力,将酒肆撞塌,身子好似炮弹,飞奔出逃。
只是眨眼,便逃出百米!
可林牧怎会让其如愿,银色气血涌动,身形如电,连八步蝉都远不及的疾速,瞬间追至其身后,白骨刃一扫,冷乐童身体一僵。
尸首分家。
提着冷乐童死不闭目脑袋回到酒肆。
男人吓得脸无血色,一下跪倒在林牧面前连连叩头:“不要杀我!我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牧咧嘴一笑。
“我只相信死人看不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刀光闪过,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