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省得她跑去找。看来,她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呵,狂妄!”唐云湘伸手去开门,发现自己被一道透明的屏障给弹开了。
她碰不到门,出不去,被困住了。
是结界!强烈的不甘、恐慌和嫉妒在她的眼中流转,她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没想到那贱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修为竟然那么浑厚,她失算了。
但唐凤童体内的邪气耽搁不得,她咬了咬牙,心想如今只能先抑制住了。她割手心放血,一条通体漆黑的虫子从她的手心爬了出来。
该虫子名唤圣宝虫,它身上的邪气和水晶珠子手链的同源。圣宝虫进入体内后,可以有效吸收体内的邪气。不过有副作用,副作用是会吸食身体中的灵气。
唐云湘体内有灵气,可以长期喂养圣宝虫,和圣宝虫共存。但唐凤童体内没有灵气,这么一来,就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害。
唐云湘现在没得选择,给唐凤童喂了圣宝虫。
夏岚来到金超伟面前,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检查他的情况。金超伟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麻烦,一只灰色的虫子盘踞在他的心脏上。
因为夏岚给他塞了解毒丹的原因,虫子暂时不动了。但解毒丹不是专门克制蛊虫的丹药,并不能将蛊虫杀害。解毒丹的效果过后,蛊虫还是会在控制他的行为和想法,也就是说危险还在。
夏庆丽一脸担忧地看着金超伟,“岚岚,你小姑丈他怎么样了?”许琴在房间里面看着金珊珊,她担心丈夫的情况,就出来了。
夏岚实话实说,“被下蛊了,情况不大好,但是我可以救。”
“那就好,那就好。”夏庆丽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听到“不大好”时,心沉到了谷底,听到“可以救”后,心情又好了。
“小姑,你去拿一个空碗给我吧,平时吃饭的碗就可以了。”
“好的。”
“小姑,你把他的上衣解开,露出胸膛。”
“好的。”
对于夏岚提出来的要求,夏庆丽一一照做。
夏岚拿出几根透明的针扎在金超伟的胸膛上,这些透明针和普通的针不一样,它的材质特殊,就像是长在某些植物身上的刺一样。
实际上,这些透明针也确实是植物身上的刺,是从一种名叫烟霜树的灵植身上摘下来的。它材质坚硬,中通外直,适合作为救治病患的银针使用。
接着,夏岚把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倒在金超伟的胸膛上。
“呵,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他中的是我的钟情蛊,”对于这个蛊,唐云湘得意且炫耀,“子蛊一旦进入心脏,就是母蛊也无法将它祛除出来……除非金超伟永远是这个状态,否则他一醒来认可的妻子只有我一个人!”
“你们就是在白费力气,哈哈哈!”她看着夏岚妄想救人的动作,笑得痴狂。就是寨子中蛊术深厚的蛊女都不敢轻易说救人,一个黄毛丫头怎么敢?
唐云湘是蛊女,老家在南方的一个小寨子里,这个寨子以女人为尊,蛊术盛行。她们寨子的女人一生只能炼制一对钟情蛊,因为珍贵和效果极好,她们对于下钟情蛊是非常慎重的。
唐凤童的亲生父亲也是唐云湘抢过来的,他有妻子有儿子,但年轻帅气有能力,被刚出寨子的唐云湘看上了。
那时候,钟情蛊还没有炼制好。但是唐云湘稍微勾引两下,他就主动抛妻弃子跟过来了。不过,唐云湘在过了一段时间的都市生活后便厌倦了他,并用蛊虫把他和他前妻、儿子都送走了。
唐云湘是在女儿的家长会遇见的金超伟,仅一眼,她就想得到这个男人,而且女儿也喜欢这个新爸爸。为了自己,也为了女儿,夏庆丽和她的儿女必须让路。
她打听到金超伟的工作地点后,略施蛊术就和金超伟成了同事。在公司里,她勾引多次,但金超伟不解风情,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为此她回家苦练蛊术,喂养钟情蛊。
子蛊的寄主无论先前多么理智和清醒,在中蛊之后都会变成没有原则的恋爱脑。他会没有底线地爱恋身有母蛊的蛊女,眼里也只有蛊女一个女人。蛊女叫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即使前面是万丈悬崖,他也会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在钟情蛊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给夏庆丽母子俩下药,没想到他们大难不死,接着就是现在的局面了。她恨,恨钟情蛊成熟得太慢,恨夏岚坏她好事害她女儿,更恨夏庆丽这个碍事的人。
夏庆丽怒气冲冲地指着她,怒道:“唐云湘,你太歹毒了,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唐云湘怨恨地瞪着夏庆丽,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一个老女人占了我的位置,抢了我孩子的父亲,我不该害你吗?我才是金太太,只有我才配得上金超伟,你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凭什么?你们都该死!”
夏庆丽气极,“你疯了,真是疯子!那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你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的脑子是真的有问题,最该死的应该是你。我的丈夫他不喜欢你,更不会给你的女儿当父亲!”母亲说的没错,是她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了。
唐云湘讥笑道:“金超伟,他只会喜欢我,你们母女三人,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