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认真的说：“对，以前不懂事，现在忽然长大了，想学，你有没有路径？”

周跃辉愣了好几秒，“太突然了，林哥你是受什么刺激了，武学，都在大学里，不上大学，根本没有开设武学的技校。”

林树真想扇自己耳光，为什么高中三年不好好珍惜上学时光，爸爸供他吃供他喝，高中各种费用虽然不高，但对于低收入的爸爸来说，也是不菲的开支。

为什么到现在，才开窍？

“先挂了吧，今天不出去庆祝了。”

“不是吧，林哥你怎……”

林树将手机通话挂断，悻悻的回到洗碗间。

洗碗间又来一个人，坐在林天成旁边，看穿着，应该是经理。

林天成还在池子旁边埋头洗碗，他速度依然很快，二人背对着林树，都没察觉他进来。

林树发现，爸爸脖子都是汗，后背已经湿透，弯下去的腰，看起来十分僵硬。

“你今天怎么一直干不停，也不休息一下？”经理关心地问。

林天成不抬头，“我呀，多洗一些碗，儿子就少洗一些碗嘛，他刚不上学，怎么能一下子让他吃这么大的苦呢。”

“哎……”经理叹气，欲言又止。

林树攥攥拳头，没说话，悄悄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弯下腰，开始洗碗，一点点加快速度。

……

下了班，天已黄昏。

林树和爸爸在公交站牌等公交车。

车还没来，林树拿出手机打发一下时间。

拿出一看，好几个周跃辉打来的未接电话，还有他发过来的十几条未读消息。

原来洗碗间信号非常差，接不到电话与消息。

点开手机，林树先看周跃辉发的是什么内容：

“林哥，你怎么不接电话？洗碗跟上课一样，要上交手机吗？”

“好吧，你不回复，我就当你把手机上交了，我给你打字，到时候你拿到手机，就能看到我想对你说的话。”

“你不是想学武学吗，我让我妈去打听了，开始我妈是不愿意的，我说我想当武者，可把我妈高兴坏了。”

“林哥，哥们这次可是出了大力，我妈找人打听渠道，花了三千块钱！”

“别误会，哥们不是找你要钱，看到消息后，记得回复哥们，记得找哥们出来吃顿饭！哥们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

“不废话了，说正题，没考上大学，又不甘心，分数又低，不能复读，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先报技校。”

“报技校，是为了在全国教育网留住学籍，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去黑市买武学资料，自己练武。当然，黑市里百分之百的武学资料都是假的，真正的武学资料在大学，根本不公开。”

“那你肯定骂我，都是假的，买个球啊，林哥，你先别骂哥们。”

“哥们细细给你道来，普通人去黑市，买不到资料，只有个别人去黑市，能买到，个别人是谁，我不知道，就是我妈，她也不知道，她花钱打听的渠道就明说，个别人，别打听，真刨根问底，结果就是在监狱里和个别人一起坐牢，能见上面，你懂了吗？好奇杀死猫，害人又害己。”

“第三步，我的天，打字太累，不打了，你看到后，回复哥们，咱们见面谈。”

“最后，还有，李悦熙要见你，哥们多嘴一句，该见面的，还是要见，总得有个了解。”

李悦熙，尚武市省状元，同时也是林树的同班同学，还是同桌……

林树给周跃辉回复：

“收到。”

“你们说时间吧，我过去。”

过了没两分钟，周跃辉发来消息：

“今晚八点，龙腾公园，过桥凉亭。”

“不见不散！”

林树回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