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与周围的喧嚣融为一体,张铭森随脚踢开了路旁的一个小石子。深呼了一口气。路旁突然驰骋过去的车的风,突然吹起他的发丝。他从未感到如此惬意。
离会议还有2天。
他找了一个心理医生的职位,与其说找倒不如说是诈骗。这对张铭森这样强大的忆者并不是难事。
“滴滴滴。”
“喂”
“嗯,就是你是心理医生吧,我是预约的患者。”
“是。”
来活了!
“张铭森教授请了两天的假,有急事。所以呢,你们这一周的课都我来上。”说话是白自句。
“白学长你不是说你也是学生吗?”
“博士研究生。正好你们这个课题我学的比较好,我最近也放假,所以受学校之托,来做你们的老师。”
“那叫你老白啦!”
“随便怎么称呼。”
“王令跟我说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们说。”李步清说道。
“是笔记的原因是吗?如果是不要伤心了,我该死。你就起来吧。”王令在一旁说着。“你都两天没上课了!”
“我帮你报了几次到了。”苏落不情愿的说道。“我们也帮你带了两天的饭了。”
“哦,我没事。”高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那原本柔顺的头发此刻也变得乱蓬蓬的,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洗礼过一般。
李步清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干嘛,又不是没见过自己这样子。”王令轻声说道。
“额。”高舟看着李步清。
“没事,走吧,只是最近有点累而已。”高舟强打起精神,试图用微笑来掩盖内心的疲惫。
“抑郁症的药,你怎么又不早说呢?一直放在枕头底下都快臭了,也没见你吃过。”王令说道。
听到这句话,高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
“又不止有你一个有问题。你看看李步清。”
“王令你少说点!”苏落掐了一下王令的腰。
“要不请个假吧,出去走走,或者大家一起请假陪你?”
“呵......”高舟对李步清笑了笑。
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我没事。”
李步清还是看着高舟。
王令和苏落两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要下来吗?”
“下来。”说话的是高舟。“你们没事都走吧,不是要上课吗。”
“现在是下午。”李步清把头微微向右倾。
“这个动作是我的专利。不能随意模仿。”高舟道。
“哈哈......”
几人出去了。
“还得盯着她!”王令对苏落说,“她总会做出出格的事,趁今天没事,一起盯着她!李步清一起。”
“明明你们才是好友。我有事。”李步清看了看王令。
“诶!正因为你是第三者,我这次让你来安慰她啊。”
“好,行。”
高舟简单的洗了一个澡。
深深叹了口气。
本来是什么都不想思考的。
可她已经把所有的经验烙印进脑海中。
忆者为诅咒,分为天赐与盗忆者,也可以分为自灭者,他灭者。
忆者们,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成为忆者的。
这就是一个恶心的追杀游戏。
夺取经验的游戏。毫无目的的杀戮。
无辜被动的失去一个个所爱之人,无辜被动的被侵蚀身体。忆者的性质把忆者们定格成一个个鲜明的个体。
为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高舟任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高舟毅然决然的挑了一个学校里最高的天台。
她在这里看到了来天台的常客。
白自句。
还蛮有兴致啊。
“同学。”白自句完全背对着她,“你是来干嘛的?”
“没......”
“你过来。”
“白自句丢了烟头。”
“我好像在图书馆见到过你。”
“哦?”
她会不会不不知道她是忆者。白自句踌躇了一会儿。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这个地方正常学生一般不来啊?”
地上满是烟头。
“没有。”
才大学而已就算了,张铭森什么时候回来?白自句想着别的,说着别的。在意,或者说不在意?
白自句闭上了眼。
“你是谁?”
还没等高舟回答。
“你在哪儿?你因何以来,你将何以去?”
“皆有记忆所知。”高舟下意识的接了下去。
“哈。”白自句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从鼻子嘴巴散出了还没有吐出的烟。
“我能探测你的心理,这是我和你相同的一点,你是来自杀的吗?我看你上次你朋友念笔记的时候,不自觉的哭了。”
“你是早有预测?先呆在这里的吗。”高舟现在身上并没有带武器。而她感觉,既然能有多重能力的忆者。
一,杀过很多人。
二,强的可怕。
白自句重新表露出他对孩子的亲切感。
“好啦,你来是巧合,我来同是巧合。有个经验是这样说的,若是忆者想要结束生命,最多选择的是跳楼。所以忆者常来的地方往往是最高处。”
“那你该是自灭者了,语气这么冷血无情。”
“别搞歧视啊,首先我是他灭者,另外既然这两种忆者性质都是诅咒的话,那处境就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以自己为代价,另外一个是以所爱之人为代价。还有。自灭者可都关在猪笼里,或许你在外面可看不到的。”
“看字面意思是把自灭者关进笼子里,他灭者有需要可以随时杀?畜生。”
“这更符合人类的性格,追求自我,那便是自私,自私就会受到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