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垠的地平线上,罗布泊被将落未落的夕阳映射出红色的海洋。黄沙漫漫,无边无际,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几个孤孤零零罗布麻肆意挥洒在这片古老而荒凉的土地上。太阳将落,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寒冷,只见一个手持枯木棍,背着旅行包的人影缓缓得走在沙丘上,身形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孤寂的影子,更添几分荒凉之感。
“什么鬼天气,看样子沙尘暴要来了。”男人抓起一把沙扬在空中,愤愤说道。随后把手中的枯木棍扔在一边,将背了一路的旅行包缓缓放在地上,生怕磕坏了包里面的东西,男人取出几个沙袋,就开始往里面装沙,边装边不时抬头看向远处不断逼近的乌云,生怕乌云吞噬了自己。装完沙袋,男人熟练的支开帐篷,把沙袋严严实实地压在帐篷周围,以防止强烈的沙尘暴吹翻帐篷,布置完一切后,男人钻进帐篷,怀里仅仅抱着旅行包,心里默默祈祷,赶紧度过这个鬼天气。众所周知,罗布泊因其极端干旱、气候恶劣,以及无数探险者和旅行者在此地失踪或丧生,被人们称之为“死亡之海”。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帐篷外响起沙沙的声音,接踵而来的是狂风卷积黄沙不断打击帐篷,帐篷也在大风中摇摇摆摆,仿佛也要被大风卷夹到天空。男人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拉开旅行包的拉链,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只见一个精雕细刻,纹理细密,色泽温柔的紫檀方型木盒缓缓从包里拿出来,盒上若隐若现有花鸟兽石的形状,看起来十分精致。男人此时的手颤抖不停,不知是害怕沙尘暴还是帐篷外面未知的东西,“有了这东西,老子还怕什么。”男人攥紧拳头,眼里充满了贪婪,仿佛这个小木盒有什么吸引人的魔力。男人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物品,仔细观摩起来,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宝物的样子逐渐清晰起来,只见是一个白玉质地,六七厘米长的白玉圆雕,圆雕由两条栩栩如生的小鱼组成,在灯光下显得光滑细腻,甚至透出一股诡异的光。
男人把双鱼玉佩攥在手中,嘴里默默念叨,好像在向双鱼玉佩祈福,保佑自己赶紧度过这恐怖的沙尘暴。突然,耳边的沙沙声停了下来,周围变得十分静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男人拉开帐篷的拉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打量着四周,周围的罗布麻被黄沙捶打的不成样子,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见沙尘暴已经过去,男人心有余悸的走出帐篷,收拾收拾准备赶路,毕竟罗布泊核心地带,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偌大的地方,只有男人收拾东西的声音,剩下的只有无限的静寂,平时还会有一些虫鸣,今晚却静的可怕。男人收拾完东西,背上旅行包,便准备赶路,无意中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沙丘,好像有个人在沙丘上看着自己,显得十分诡异,男人不仅泛起嘀咕,“大晚上的,这鬼地方怎么还有人,难道是同行?”楼兰古城的遗址就在罗布泊的西部,所以有很多淘金者来到这里来寻找那尘封在黄土中两千年的宝物。如果是同行,可以互帮互助,更容易地结伴走出罗布泊,毕竟,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遇到同类显得十分欣喜。男人便朝沙丘跑去,等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上沙丘,终于看清了人影,只见一个身披黑布,头带黑色头巾的人背对自己,“嗨,朋友,走的什么路,吃的什么饭。”男人喊道,这是此行的黑话,意思就是跟谁混的,这次摸了多少宝贝。人影默不作声,男人也感到有些疑惑,难不成是个哑巴,或不是人,男人咽了咽口水,退后了一步,正想转身跑时,看到黑衣人的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男人慢慢的从腰里抽出匕首,缓缓的向黑衣人靠过去,终究男人还是没抵得过好奇心和内心的贪欲。男人伸手摸向黑衣人的肩膀,刚一碰上,男人手臂便传来一阵刺骨的痛,“啊!”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男人惊恐的睁大双眼,只见手臂被一堆黑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的覆盖,并不断覆盖全身。几秒后,地上只剩下一个白色的骨架,一个旅行包,一个匕首还有一个黑色的披衣和头巾,黄沙在风的吹拂下,一点一点覆盖了一切,周围的虫鸣声一阵接一阵响了起来,天上的乌云也散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