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连挡下莽觉的几次进攻,手中长刀一横,猛然斩出,斩下一片衣角,接着又持刀身前,开始防守。
莽觉双匕飞舞,匕上虽有血迹,但也多出自王树樵的腿背之处,始终攻不到他的要害,且那些伤口不深,虽有鲜血流出,都只是皮外小伤。
王树樵看似狼狈,但心静如水,丝毫不乱,他知道这种强行提高力量的功法必然不能持久,并且功法过后会有很大隐患,他只需如此稳住,后必有获。
如此又过半刻,莽觉心中十分着急,这样下去,他必输无疑,便全然不顾王树樵刀锋,双匕只往王树樵的眼喉割去。
感受到莽觉如潮攻势,王树樵已经察觉到他心中所想,刀匕相接之时,王树樵突然抽刀,闪出一个空档,见有机可乘,莽觉心中大喜,手中匕首连忙送出,殊不知王树樵反身一斩,噗的一声,在他身上开了一个一寸多长的口子。
伤口自肩而下,斜斩直至腰窝,深可见骨,此一刀,让莽觉再无半点力气,跪坐地上。
“我不相信!”
莽觉口吐血沫,仍大声喊道,他自视甚高,在莽山之中也少遇敌手,怎么会败给一个山野小子,他前些天还是自己的猎物,只刚刚开了灵根!
王树樵将长刀横在他的肩上,战至如此,他心中早无恨意,缓缓说道:
“你信或不信,都败于我手,那个叫莽原的也是如此,难道你们莽山弟子都是一个样子?”
莽原?
“不可能!这不可能!原公子已经摸到了汇河门槛,怎么可能败在你的手上,你莫要信口胡说!”
王树樵轻轻一笑,说道:
“他在凝指巅峰,确实天资不凡,我杀他也非在他全盛之时,但若境界相当,我必胜他,生死之战,十招之内,必要他殒命!”
接连获得奇遇,王树樵的信心高涨,他不再轻视自己,而慢慢有了一种舍我其谁的无敌气势。
“除你之外,莽山可派出了其他人手?”
王树樵的长刀在莽原脖子上带出点点血痕,他很想知道是否还有追兵,想要早些防备。
“哼,你当我莽山都是软骨头?无可奉告!”
莽觉身重此刀,已无力再战,就算侥幸活了下来,败于王树樵之手,境界又跌落,他也无颜再回莽山,既然如此,不如图个痛快。
王树樵点了点头,这莽觉虽然可恶,但比莽原更像个人物。
“那便以此刀,报一箭之仇。”
王树樵长刀横过,斩下莽觉的人头,他虽仁义,但放虎归山的蠢事也决不会做。
头颅落地,王树樵心中一阵畅快,刚要擦拭长刀,却看见莽觉的头颅冒出一阵黑烟。
“什么东西?”
他提刀戒备,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黑烟散去,莽觉之前用精血凝成的晦涩字符,又缓缓在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