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前,他又加了几件衣服,口鼻上都结了白霜,只有用灵力护住肉体,才能确保不会被冻伤,但那寒冷的感觉确是实实在在。
“没想到这洞穴如此广阔,那些村民应该只开采了被乱石堵住的一小段,之后的空间肯定为天然形成。”
“灵力所剩不多了,再走两套刀法的时间,如果还没发现,就先回去,备些御寒之物再探。”
为了避免成为脚下的累累白骨,王树樵给自己定好了时间,洞内灵气稀薄,无法补充,如此温度之下,若没有灵力抵御,他很快就会被冻僵。
继续行走,刀法在心中练了一半,他突然在前方看见一块莹莹的白点。
若是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这块白点肯定会被轻易忽视,因为它实在太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但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变得显眼起来。
看到目标,王树樵不再分心刀法,加快了脚步。
步履匆匆,白点不断变大,从先前像指甲盖一般,到现在已有阁楼大小,但不知还有多久才能真正触到。
随着白点越来越近,周围也越来越寒冷,让王树樵的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眼角处也泛着冰碴,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灵力化去霜雪,只能勉强将皮肤护住,保证体内血脉通畅。
体内灵力消耗过半,想要回头已不可能,如此情况,唯有加快速度,继续向前,期待白点处会有生路。
哗啦……哗啦
行进中,王树樵突然听到了一阵水声,他抬头看看,之前的白点已经变成了一座小山,矗立在面前。
四周是纯粹的黑暗,微风也已不在,除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再无半点声响,如同死寂的地狱。
这么冷的地方,怎么会有水声?
此刻的王树樵俨然如同一个雪人,除了火把处微黄的火光,浑身上下全是白色,四周严寒无孔不入,像根根银针,扎进他的毛孔,口鼻呼吸间,都能带出点点碎冰。
严寒正缓缓冻结他的经脉,让他的思维都有些迟滞,白山触手可及,哗啦啦的水声也越来越近,王树樵咬着牙,迈着快要冻僵的双腿,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看到了眼前震撼的景象。
黑黝黝的洞穴中,矗立着一座白色的小山,它似冰似玉,在火光之下,将周围映了个透亮,白山之下,是一条宽阔无边的,翻滚着的河流,河水呈土黄之色,虽然正在涌动,却给人一种死气森森的感觉。
看到这条黄色的河流之后,王树樵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目光,双目呆滞,两眼无神,定定的站在原地。
突然,他丹田处的玄纹一动,无神双目恢复了神采,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闭上双眼,稳定心神,原地打坐。
虽然只在原地呆立了瞬间,但王树樵却感觉已过了万年之久,黄色的河水中似乎存在着许多惊天秘密,可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盘坐在原地,王树樵的心脏砰砰直跳,若非天鉴异动,他可能会一直待在原地,直至寒气入体,冻僵而亡。
无时无刻不在翻滚的河流,黄色的河水,惊天的秘密,眨眼间万年之久,过后再也无法回想起来,这些特征组合在一起,让王树樵想到了一条古老的传闻:
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