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王树樵的自信。
都敢对天道宣战,还怕一个小小的陷阱?
手握长刀,王树樵神情自若的向前走去,踏进院中两步,周围天色忽然一暗,从内屋走出一个人来。
他一声褐色玄袍,明亮的双眼中不可一世,看到王树樵站在院里,说道:
“王大善人果然神机妙算,如此明显的陷阱,还是有蠢材闯进来,我乃莽山莽严,你可以领死了。”
莽山的人?
听到来人自报姓名,王树樵突然笑出了声,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能碰到莽山的人,于是说道:
“莽山?很厉害吗?没听说过。”
听到有人不知莽山威名,莽严十分不快,说道:
“哼,孤陋寡闻,我莽山乃是有名的大宗,光汇河强者就有五位,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见识不够!”
“哦,原来如此,”王树樵缓缓说道:“不过汇河强者现在只有四位了吧?”
莽严心中一惊,莽封长老跌落汇河乃宗门之秘,只有少数几人了解,面前这人从何而知?
看到莽严狐疑的眼神,王树樵面色一变,猛然喝到:
“除了莽封,还有莽原和莽觉,自视甚高,皆亡于此刀之下,所谓天才,所谓名门大宗,真是可笑!”
对于莽山行径,王树樵早有不满,如今陈纠又亡于莽严之手,他心中自是不忿。
莽严眼中的狐疑变成了震惊,自语道:
“莽原和莽觉…难道你是王树樵?!”
王树樵将假发一摘:“爷爷在此!”
“好好好,”莽严怒极反笑,手心朝天一握,让天色又暗了几分,说道:
“若非王大善人要求,我本不屑使用此阵,同境相争,我自认有些分量,但你杀我莽山弟子,今日定留你不得,好让你知道我莽山的厉害!”
说着他双手往下一引,院子上方,一片青色的光芒落了下来,将二人罩了进去。
“此阵名曰束灵阵,落入阵中之人皆无法使用灵力,我知道你有一道品阶不低的灵技,如今落入阵中,失去依仗,看你如何逞凶!”
与此同时,莽严双手结印,面相威严,肌肉暴涨,将褐色玄衣撑破,露出了黄铜色的肌肤。
此乃他所修的灵阶上品灵技:玄阳鎏金体!
此技要求严苛,与莽山主修功法不符,被束之高阁,非天赋异禀者不可修炼,近五代之中,只有他一人修成。
这道灵技不注重修灵,是罕见的炼体之术,所以汇河境以下修行也能修炼,配合束灵阵这样的阵法,扬长避短,难怪莽严十分自傲,视王树樵于无物。
见莽严型体暴涨,王树樵探了探长刀,体内灵力果然毫无反应。
他曾听镇无诛提过此阵,束灵阵虽然有束灵之能,但施阵严苛,无法移动,且要求施阵之人同入阵中,故使用的并不广泛,现在这种情况使用束灵阵倒是上上之选。
灵力虽无反应,但王树樵丝毫不乱,将长刀一抬,抗在肩上。
无法使用灵力又如何,自己还有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