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容易？

我和辰汐对视笑笑，没有多说，默契的开始，跳我们最帅气的舞蹈，唱我们最喜欢的歌。

“停！”第一部分副歌都没唱完，洪永吉又是一声吼，眉毛皱在一起，满脸严肃。

我们吐吐舌头，看样子好像不妙。

洪永吉拿着他刚刚用来记录的板夹，踱步到我们面前，绕了几圈才缓缓开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没说话，我等着他发问。

“你们是怎么出道的？”

惊讶而疑惑的看着他，我们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停下步子，锐利的目光扫过我们，“你们的表现实在是太，烂，了！”

静静的，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我们两个也一样，思维像停滞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没理会我们，他又开始踱步，边翻看着记录，继续刚刚的话，“第一，不专心。作为歌手，你们何必要注意我在干什么，我记录与否与你们何干？舞台上哪怕一丝丝分心，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你们不懂吗？！”

他停下来打量我们，目光里全是鄙视和不满，“第二，适应能力太差。工作人员确实是我故意安排，让他们走来走去，但是这样就影响你们了？那如果遇到恶劣天气，突然电闪雷鸣、下冰雹，你们怎么办？！演到一半，直接下台走掉？！”

刻意的，他又停了一会，似乎是要给所有人时间，慢慢消化他对我们的全盘否定。

“还有，每次演出的伴舞都有可能变动，我找几个新人，你们就无法配合了吗？要知道，跟团队在最短的时间内融在一起，是一项非常非常重要的能力，你们到底有没有全身心投入？！”

我和辰汐低下头，一动不动，无言以对，只能看见他的皮鞋，在身边一圈又一圈的出现，消失，出现，消失。

“最后，也是最差的、最致命的，就是你们的能力，没有公司系统训练，只靠自己闯荡，就是这种下场，你们的实力，也许其他人觉得很好，但是在我看来，全是垃圾！垃圾懂吗？！”

“你...”辰汐瞬时愤怒的抬头看着他，但是咬咬下唇，却也说不出什么。

我拉住她，对她摇摇头。

“哼，一定是公司派来为难我们的！”不再争辩，辰汐低下声音，不满的嘀咕。

猛地，洪永吉靠近我们，脸上的肌肉都纠结在一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不要，把我，和公司，相提并论！”

快步走回他的座位，没有坐下，只是背对我们，拿起另一个本子，匆匆写了什么。

“你们跟公司签的什么合约，我根本不关心，我的工作，就是把你们打造成最完美的作品，接下来的十个月，等待你们的，”他转过身，正要说后半句，但是看到我们身后的什么，语气突然没了气势，“是...蜕变...”

我奇怪的转身看看后面，进门的是恩玉姐，看到洪永吉，她也一愣，随即对我们摆摆手，示意在外面等我们，又关门出去了。

“她是...你们的经纪人？”洪永吉轻轻问，傻愣愣的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呃...嗯...是，是啊...”面对他突然的转变，我一时没适应过来，结结巴巴的回答他。

“好，开始工作吧，我和恩玉会全权负责你们，让你们脱胎换骨！”出乎意料的，洪永吉流露出一丝温和，拍拍我们肩膀，虽然还是没有笑意，目光却充满自信，语气也恢复了刚才的气魄。

等等，我不记得跟他提过恩玉姐的名字啊。

“喂！发什么愣！”那个瘦弱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用一根手指猛戳我肩膀，“走了啦~！”

我回过神，发现洪永吉已经出去了，辰汐正在等我。

“去哪？”我问。

辰汐耸耸肩，“据说是体能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