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来事,不怕生。”王胜略感奇异道。
“师父您快请进,家父如今正在大堂。”陈道邀请道。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陈府。
陈府大堂内,陈父见到王胜到来,连忙拱手行礼。
王胜见状也拱手回礼道:“数年未见,不知陈老太爷如今安康否?”
“王护法有所不知啊,家父数年前走了。”说着陈父略微哽咽道。
“数年前就去了,可惜王某未见到最后一面,可否容在下到贵府祠堂祭拜一番陈老爷子?”
“自无不可,王护法请。”
众人一起,还未行至祠堂,远远看着祠堂就能感受到这座庄严肃穆的祖地,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家族的过往。
走进祠堂,古色古香的陈设下,陈老太爷的牌匾便摆在上首右侧第三个位置上,上书家父陈覃之。
看到这张朴实无华的牌匾,王胜一阵失神。
似乎回想起记忆里,那个热心着急帮他包扎伤口的中年人,不过短短十来年时间未见便已天人永隔。
想到这里王胜不由得想到自己,哪怕武功再深,依然敌不过岁月无情,气血精力愈加下滑,双重打击下一时间感到有些意兴阑珊。
短暂的失神后,王胜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陈父。
略一停顿后说道:“十几年前,陈老爷子救过在下一命,当时我便与其有约定。”
“日后陈家子嗣若有志学武,在下可传其武艺,当做衣钵传人悉心教导,以作回报,如今也该是王某履约得时候了。”
“王护法,犬子有二,但长子不甚喜欢武艺,唯有幼子对习武心向往之,不知可否入您眼。”陈父摆手示意陈道。
“刚才我在门口就与他相识,我已看过,根骨尚算不错,符合王某胃口,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王胜满脸喜色的看向陈道。
“谢师傅夸奖,弟子一定好好学,不辱师傅门庭。”陈道连连表态。
众人见状皆大欢喜,随即陈府内洋溢起喜悦的气氛。
酒桌上众人酒过三巡后,王胜说道:“如此,陈道我便带走了,宫内距离此地也不算太远,逢年过节陈道想回家看看往来也方便。”
由于陈道未曾习武,王胜也不好带着陈道施展轻功快速赶路,只好上了一家商队的马车,经过一个月的功夫终于赶回武神宫,
......
武神宫祖师大殿。
三人站在祖师大殿角落静静地看着场中央给祖师牌匾上香的陈道。
王胜站在右边,居中者武神宫宫主司南天,左侧左护法张猛。
待陈道上完香后,宫主朗声道:“礼毕,此刻你便是我武神宫的一员,右护法的亲传弟子,宫内一应规矩切记不可逾越,万妄借着右护法关门弟子的名头在宫内随心所欲,陈道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嗯。”司南天轻轻颌首,看向王胜道:“本该在宫内召开收徒大典,邀请四方武林人士广告天下,但王老弟你既然觉得低调简易就好,只能如此了。”
“多谢宫主谅解。”王胜拱手道。
“咱们几个,可不就属王护法最是低调神秘,如今王护法的周身气息,连我都感到些许压迫,也不知道最近再偷练什么神功呢。”左护法张猛半开玩笑道。
“呵呵,再是什么神功在宫主面前也是后学末进,左护法可就别捧杀在下了。”
“行了,你们就别互吹了,可别觉得咱们刚肃清附近聚集的一伙外来山贼就可以安逸了,此刻正是需要我们打起精神的时候,如今北边的郡城可不安稳。”
“据传啸天帮最近与虎鲸门因为一件宝刀争的不可开交,若不是有一神秘人趁两个门派打的不可开交之际,偷偷抢走宝刀,此刻说不准这两派只剩下一个门派了。”司南天说道。
“据传此刀唤作裂空,不过这刀不是重点,此刀疑似暗藏机关,内含数十年前赵国江湖第一人岳靖山的内功心法——辟邪真经。”左护法张猛凝重的说道。
王胜听闻后眉头微皱,脸颊上的皱纹也随之起伏,可见其内心此刻并不平静。想到那位赵国武林第一高手岳靖山的威名风采,王胜心驰摇曳,毕竟只要是习武之人,谁不希望自己武功盖世,独步武林?
司南天呐呐的说道:“传闻那位神秘人现如今拿了刀往南边跑,也不知最终花落谁家,此事确实需要密切关注,若有机会得之,我们武神宫得底蕴也可借此更进一步。”
“宫主所言极是,理当再加派弟子扩大范围搜索踪迹,不过数郡之地何其广阔,想找到一个人恐怕不易。”王胜作答道。
“不管怎么样,全力以赴为之!”司南天坚定道。
听闻此言,陈道心中一动:“但愿师门能顺遂,若能得到,或许未来我亦有机会一观,此世,终于不用再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抱憾终身。”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想走,路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