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造了很多谣言编派他。
江义恨得咬牙切齿,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派了人四处寻找这个打伤他的人,哪怕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找出来。
他吩咐手下的人:“若是见了此人,直接乱棒打死,不要跟他多说一句废话,一切后果由我来负责。”
可惜他派出去了那么多的人寻找,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连顾轻舟的影子也没找着。
心中又气又恨,感觉自己都快气得吐血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如今知道了顾轻舟的下落,他的好舅舅却劝他大度,将此事一笔勾销,他岂能同意。
江义当即嚷道:“舅舅,不是外甥不听您的话,实在是此人欺人太甚!他打的我瘫在榻上两个月不能下地,还让我沦为别人的笑柄!
我做梦都想剥了他的皮!岂能就此饶了他?别的事情,外甥绝不敢忤逆舅舅,但惟独这件事情,请恕外甥不能从命!”
安乐侯见江义满脸紫涨,便笑道:“不肯饶了他,那你意欲如何待他?”
江义咬牙切齿:“我原本想杀了他,但是看在他救了婷玉表妹的份儿上,我饶他不死,只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在榻上瘫个一年半载便可!”
安乐侯听说,便轻笑了一声。
江义不解,道:“舅舅,您笑什么?”
安乐侯端起茶碗轻呷了一口香茶,道:“义儿,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才是。这个顾轻舟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一个人赤手空拳能打败八个阜阳平山的匪徒。
就你和你手下的那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人,你确定你能打得过他?”
一句话让江义的气焰矮了下去。
但还是说道:“这个不值什么!大不了我多花些银子,雇几个功夫厉害的人前去罢了。”
安乐侯又是一声轻笑。
他看着江义,道:“义儿,还是听舅舅一句劝罢。若是前去报仇不成,反倒再挨一顿打,那反而更不好了!只怕到那时候,嘲笑你的人会更多!”
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被顾轻舟这样的人打伤了也不是很丢脸,毕竟此人武艺高强,连阜平山的匪徒都不是他的对手,败在他的手下,又有什么呢?
当然,你若是执意要去报仇,舅舅也不拦你。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舅舅是想将此人收至门下的,他若是再打伤了你,舅舅是不会为你出头的。你自己想清楚了。”
江义听了,虽表面上一副此仇非报不可的样子,实则心里已经有些虚了。
他深知他舅舅所言皆是真的。
顾轻舟一个人击败了八个悍匪,放眼整个京都,恐怕也找不到几个。
就他手下那几个会三脚猫功夫的手下,想要去找顾轻舟报仇,还不如说是去送给他打呢!
但是心中到底还是不平,盘算着明着打不过,暗里用计来算计顾轻舟。
只是这得从长计议了,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手。
自从元宵节那晚击败了八个阜平山匪徒,顾轻舟觉得自己的功力大涨,涨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气体在体力流动,想要发泄出来,却又无处发泄。
自那晚出现阜平山匪徒出没长安街头一事之后,整个京都的治安管理都变得严格了起来。
大街上随处都可以见到一小队一小队的官差巡逻。
竟连打架斗殴也要被捉拿至衙门先关起来再说。
如此一来,原本那些爱闹事的人不得不暂时收敛起来,不敢再生事。
顾轻舟很多次从长安大街走过,就是想借着路见不平,除暴安良的幌子找人打一架,发泄体力无法发泄的真气,却因治安良好,总是失望而归。
若是江义不听他舅舅的劝,前去找顾轻舟报仇,对于顾轻舟来说,真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