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楼下大坝玩了,不用担心,我把手机留给了他们,等你说完就叫他们回来。”
咽了一口唾沫瞅着老俩的神色,叶芳顿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就连额头都冒了些许的微汗。
玄月高挂。在一间古典的建筑内,接连传来哗啦啦的茶杯打碎声。
一位身着紫色道袍的男子正竖着浓眉,瞪向台下所有人,而此刻的聂澜也在这大殿中的蒲团上瑟瑟发抖,丝毫不敢抬头直视高坐上的掌门。
也是直到现在聂澜才算搞明白,原来小师弟说的恐怕很有可能都是真的,心中五味杂陈。
“师兄!此事是我亲眼目睹,断然不会出错,再说佐师弟和清风….我断定一定像我之前分析的那样。”
看着气氛已然僵到极致,诸葛楠玉知道自己再不站出来打个圆场,恐怕这个会议就没办法再开下去了,于是顶着头皮来到了中央,向着最高坐行了三首道礼。
过了几秒,那最高坐上的枯瘦老道微动唇齿,随即缥缈之音便清晰地传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道可道,非常道,有道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闻道者朝生夕死足矣!既然祖师显灵必有其意,顺其自然定有所获。”
话落,老道轻手一抬示意诸葛退下。
微微抬起头看向那头发花白的祖师,聂岚瞬间生起了无数遐想。
“倘若我得了传承,该多好呀!说不定就能像那些仙人一样,一踏九霄,咫尺天涯呢!”
听闻身侧的祖师之言,潇掌门联想到事发之前祖师堂的事,缓缓地吐纳了一口浊气,压着心中怒火再次逼问。
“澜儿,你再说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特别是你滴血认主的经过。”
刚一讲完,便见师傅也如诸葛师叔那般行了道礼,从怀中摸索出一本深蓝色的书籍。
“回禀祖师,我查阅了本观相关的道籍,的确记载过此剑的资料,这是副本请祖师过目。倘若真如聂澜所言,弟子认为此事还需清风醒来加以对证才更为稳妥。”
可这一次祖师并未像之前那样让洪轩退下,而是悠哉悠哉的翻阅起了书籍。
良久良久…大殿鸦雀无声。
“滴答..滴答。”
虽然是冬季但跪在蒲团上的聂澜还是感觉特别燥热,时不时擦拭着额上渗出的汗珠,可还是有些许滴打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我的天啊。你看你的书别让我这么继续跪着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我的老祖,不管如何可不可以发个话先让我起来坐着,陪你到天亮都行!再这么跪下去,我的膝盖骨都要冻僵了。”
偷偷的瞄了几眼自己的师傅,却看见他老人家双目紧闭如老僧入定,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唬的聂澜一个劲地佩服。
此刻他可不知道,云罗山所有的道籍早就被师傅熟烂于心,而那似平静无波的外表下谁也看不出早就开骂了。
“切,什么传承!就是一把破剑罢了,有关的记载无非就是在上古时期说此剑有天地之威被当时称之为仙剑,在我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连大小都不一样纯粹是胡扯,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侮辱我的智商。今儿约好了杨家说给我那钱的事儿,还有答应给小倩过生日的事儿,哎 ,都这么凉了!那老头子为何这么不懂人情世故,让我就这么跪着陪你们讨论故事会。早就听闻云罗山的饭不好吃,该死的师兄还诓我来云罗山,说什么是为了完善自家道观道籍,依我看,这分明就是变着法子让我来这儿受气,为什么二师兄他不来?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尽快回载苍山,有钱花不说还没啥事儿,关键是比我尊长的只有俩位师兄,谁还敢让我这般跪着,我就让他去夏炼三伏冬练三九,还不准下山挣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