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策与其麾下众将,皆是神色凝重。
周瑜剑眉深锁,质问道:“敌军突袭泾县,难道守军竟未做抵抗?”
一旁信使,匆忙禀报道:“陈武将军已率兵,速追击敌军!”
闻言,周瑜面色陡变,低吟道:“糟糕,恐怕是敌将有意为之!”
孙策连忙追问道:“公瑾,此话怎讲?”
周瑜续道:“我军正固守丹阳边界,敌军却奇袭泾县。”
“显然意在诱使,我军分散兵力。”
孙策闻此,满脸震惊之色,急道:“若此,即刻召回陈武如何?”
“主公,万万不可!”
张昭适时介入,言辞果断道:“一旦撤回兵马,敌军岂不尽得便宜,横行无忌!”
“不如让陈武将军,继续追击。”
“同时,速传指令至各县城,严阵以待,不得擅自出击。”
孙策颌首,认可道:“此策可取,然如何应对,那狡诈敌军?”
张昭目光流转,转头望向周瑜,问道:“公瑾,你有何高招?”
周瑜凝视着地图,思索片晌,恍然道:“我明白了,陆尘此举,意在以骑兵为饵,使我军无暇他顾!”
“陆尘之所以敢轻犯泾县,因其深知彼处,兵力薄弱。”
“而我军即使追击,亦难以赶上其速度!”
孙策闻此剖析,顿觉危机四伏。
虽仅千人敌骑,却个个轻装上阵。
孙策军中并无骑师,确难与之争锋!
念及此,孙策心绪难平。
若任由敌骑横行,恐怕整个丹阳郡,都将岌岌可危。
旋即,孙策急问道:“公瑾、子布,可有破敌良策?”
张昭眉头深锁,沉默不语。
他虽然老成持重,但在奇策方面,却非其所长。
此刻,周瑜亦感一筹莫展。
陆尘之计,实乃高明!
周瑜踱步沉吟,旋即沉声道:“若我所料不差,敌军已深入丹阳郡南面!”
“泾县以南,连接黝县与歙县,我军纵然快马加鞭,也难以及时预警二城。”
“敌人自始至终,意在孤军深入。”
“我若追击,恐正落入其算计之中!”
“若局势如此发展,我军将失四城之地!”
孙策轻叹一声,无奈道:“难道真无破解之道?”
“非也。”
周瑜目光紧锁地图,言辞坚决道:“若我军盲目追击,无异于白费力气!”
“先前夺刘备数县粮草,即便再牺牲两城,我军仍旧稳赚不赔!”
“故此,应有壮士断腕之志,转而筹备伏击敌军!”
诸将听闻,皆是震撼不已。
周瑜所言,竟是要主动放弃二城!
此举大刀阔斧,魄力非凡!
孙策心痛,却也一咬牙,决然道:“公瑾,继续说下去!”
周瑜点了点头,言道:“敌若奇袭黝、歙二县,后续必绕道前往于潜县。”
“骑兵亦需休息,连日行军之后,势必停歇一两日。”
“趁此间隙,我军可暗中调遣兵马,设伏截杀!”
“目前,宛陵有守军,约莫一千五百人。”
“调宛陵千人,秘密前往于潜设伏。”
“如此,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哪怕敌将有通天本领,也难逃我军围剿!”
“公瑾,妙计天成啊!”
闻言,张昭连连颔首,赞道:“此计,如同张网捕蝶,引敌入瓮!”
“敌军一旦进入歙县,受追兵所迫,唯有东行一途。”
“届时,我军在此预设埋伏,敌军定将遭受重创!”
孙策略显忧心,又问道:“但调走宛陵之兵,是否会让宛陵空门大开,恐生变故?”
“主公,勿需忧虑。”
周瑜摇头轻笑,自信道:“敌军目的在焚粮,宛陵既已被掠,岂会再返?”
“况且,宛陵仍有五百守军,区区千骑,难成气候!”
孙策闻言,亦展露笑颜。
的确,区区一支骑兵,怎能轻易动摇,我军后方根基?
于是,孙策依计行事,密布伏击。
……
在另一侧,泾县通向黝县的古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