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将军被抬进床榻之上,嘴里胡乱的说着:“我没喝醉,我还要能继续喝上十杯……”话还没说完,鼾声已经如雷般响起。
那两个仆人笑着说道:“还没醉呢,看看话还没说完就睡着了。”二人吹熄了灯火,关紧了道门,自是离去寻得吃食。
见门外许久未有动静,苗映刚似拟蝉蜕,真身退出只留的南宫将军的躯壳在那床榻之上,还发出阵阵鼾声,真的是与真人在此无疑,如若不亲自细观,任谁也无法将其分辨。
苗映刚带上玄明镜,悄然溜出房间,辗转腾挪,来到那魔蛟洞厅,在一处晦暗之处隐藏而观,环视整个洞厅,忽然发现洞顶之处,有一暗色人形,如若不是带有玄明镜仔细详查,那里也就只是一块土石,不会察觉出任何异样之处。
想必那一定是丰一博请来帮忙,雾隐门的路知明。不成想这雾隐之术,也甚是精湛称奇。如若不是自己有这灵镜加持,也难寻其幻法身形。这玄门幻影千变万化,身轻如蝉翼,行如电闪,雾隐于无形,雾隐于万物,龟息于蛇法,不感其息,利于道术之门。立德正义之人,尚有天资聪慧过人之处,方得雾隐之术真传,自是一脉相承,传承至今自成一脉。
苗映刚转头向那门口观去,发现在那门侧之处站着一位道人,手持长棍,呼吸均匀深沉有力,想必内劲力道定是浑厚,气劲于身浑然天成,功底甚是扎实稳健。
横眉立目,不怒自威,定力惊人,在原地纹丝未动。恐怕在此站立值守,定是受那布柳清人所使,定是算得今日,会趁着观内食宴无人之时,来人盗取这魔蛟之水。
心中暗道:“这布柳清人果然是有心机之人,想必眼前这道人也非等闲之辈,不然也不会只放此一人在此处守候看管,必也是这观中的厉害角色。”
见过道人有用刀、用剑的,却未见过道人使用长棍的,不免有些怪异之举。正在苗映刚思索之际,但听那持棍的道人,发出低沉的话语之声说道:“客人既然至此,和不出来相见,躲在暗处也非好汉侠士所为。”
苗映刚心中暗道:“我自是离他有三五丈之远,在这黑暗之处没有一丝光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存在,有是怎么知道隐藏的方位,不禁感叹此人的感知能力之强,眼力以练到及处。”
踏地纵身跃起,落于那道人两丈之远的距离说道:“道人真是好眼里力,这么晦暗之出也被你发现,真人果然是厉害角色。”
那道人笑着却又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这是在拿本道人取笑么?少侠好内劲,落地轻无声息,呼吸平稳刚劲,习练之气定也惯慧于身,也是年少气盛啊!”
苗映刚定睛观那道人才发现,那道人双目之中,赫然两处空洞,哪有什么好眼力啊!分明是在拿人家短处说笑不是,但是虽无眼力只见,想必定是那双耳的朵听声辩物的能力,也已是登峰造极。甚至就连自己躲在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得出来细微之处,看来是已将这听声辩位之法,熟悉至炉火纯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