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吕率大大咧咧开口，“谁不知道如今的天子喜好别人的妻子，那位养在宫里的武娘子便是很好的作证呢，我听说她几次寻死不得。”

“嘘！”魏权做了手势，目光紧紧盯着高台上的烟云姑娘。

像！实在是太像了！

大周对待女子不似前朝那样苛刻，但魏权的那位妻子因为身体的原因，江津和吕率从未见到，所以他们二人认不出眼前的姑娘与那位女娘眉眼间的两分相似之处。

“哇，你老树开花了。”江津满脸惊讶。

“笨，那叫老蚌生珠。”吕率反驳。

龟奴适时的走上前询问魏权是否还和从前那样在烟云房中留宿一宿，魏权没有说话，沉默着一晃神，才发觉自己此刻就站在烟云的房中。

如同魏权想的一样，烟云房中的装潢颇有些水墨意境，角落里扔满了恩客送来的不值钱东西，书案上放着一把琵琶，正是她下楼时抱着的那一把。

床榻便是寻常女儿家喜爱的颜色，魏权扫了一眼，睡两三人绰绰有余。旁边的衣架上还挂着几件女子的亵衣，他发誓自己不是有意偷看的，真的只是一眼瞥见。

“你怎么还不解下面具？”烟云问，她与李存孝算得上夜夜相处，对那张脸还算习惯，兀的戴上一张面具，望着那双平淡的眼睛反倒有些不自在，仿佛被针刺了一般。

“面丑，不宜见人。”魏权回答，他浑身僵硬，在凳子上坐得笔直。

“呵呵……”烟云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轻声笑了起来，她一把勾住魏权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撒在魏权脖颈。

“你……今夜似乎很紧张？怎么，不过一日没和奴家相处便生分了？”说罢手也不安分起来。

“娘子自重！”魏权连忙站起身和烟云避开三步远，脖子变得巨红无比。

“无趣……”烟云坐回床上，“你平日里是最心急的那个，今夜有什么想法趁早提。”

“和我同来的那两个呢？”魏权问。

“吃醉了酒连话都说不清，柳妈妈把他们拖到一楼的厢房住下了，本来是要直接扔出去的，可毕竟是你带过来的人。”烟云不看魏权，只是在手中把玩着长发，突然间，她望着魏权痴痴笑了一下，勾住后者的腰带拉至床榻。

“别……”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