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浓雾越来越重……
一艘老旧的拖网渔船在浓雾中随着海浪一上一下。
夜色已经降临,船身行驶溅起的水汽阴冷的让人一种侵骨的寒意。
船舱内共有十人,五男五女,每个人的双手都被绳结束缚在背后。盘腿坐在地上。
“我们到底是去哪里!”
船舱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开口打破了平静,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头红色的寸发,像极了灌篮高手里的樱木花道,卫衣上大大的Logo“Versace”很是醒目。
年轻男子的嗓音逐渐颤抖,流露出恐惧和不安,开始朝着船舱外大声喊道。
“我爸可是华科集团董事长,你们要多少钱他都会给!”
“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求求你们了,要多少钱他都会给的,只要放我回去。”
“求求你们了…”
男子的声音逐渐变成哭腔,哀求着。
但是他的哀求并没有得到船舱外的回应,似乎没人在乎这个上市公司的大公子。
突然,一声让所有人心脏一骤的凄厉叫声划过。
“嘶,啊~~~!!”
尾音越来越尖锐,让人的耳膜都颤抖,如果手可以动,这时所有人都会捂上自己的耳朵。
像是那种野猫遇敌时的叫声,凄厉而刺耳。
不像是人声,也不像某种动物发出的声音,确切的说,更像是某种…
恶灵,鬼怪能发出生的声音。
像是在警告船舱里的人。
所有人都在这一声凄厉的叫声中面色煞白,好似来自地狱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他们这艘船要前往的就是地狱。
“我们一定都会死的!”
“我看过这种电影,他们不要钱,就是要我们的命,一个一个把我们都杀了!”
戴着香奈儿耳钉的女人终于沉不住了,崩溃的开始大哭,她是一个公司的会计,今年十月份就要跟自己的未婚夫结婚了,事业恋情都美满,没想到昨晚的一次单身派对过后,自己醒来就已经在这艘船上了。
“我不想死,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我都还没开始享受。”
“呜……”
“呜……”
抽泣声不断的随着身体的颤动一阵阵发出。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哭的老子心烦。”
说话的是一个大块头中年男人,小平头,络腮胡,即使隔着黑色T恤,也能感受到衣物下爆炸的肌肉,若隐若现,极具视觉性。这种体型一般在健身房才能看见,说话的声音也是浑厚有力。
“妈的,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我看是什么东西在我这装神弄鬼!”
大块头男人说完便双腿一蹬,站了起来,虽然双手被束缚,但丝毫不影响他发力,双腿踩踏船舱地板发出
“蹦!蹦!蹦!”
的巨大响声。
猛的用身体一侧撞向了船舱的木门,
“砰!”
木门看上去也是很有年代感,在这一撞下出现了凹陷,随即大块头往后退了十几步,继续发力,额头青筋暴起。
随着一声喊叫,重重的的再次撞在了门上,这一击,直接把木门撞碎开了。
大块头嘴里吐出一个字。
“草!”
随即便一个人踏了出去。
门外没有光透进来,已经入夜了,好像外面比舱里面更黑,只有一阵阴冷的湿风飘进来,让在场的人不禁一阵哆嗦,寒意刺骨。
在场的人看到大块头出去后,开始骚动,有几个开始起身也想出去。
“各位,先别动,我们现在在海上,就算出去了,也暂时到不了岸,他们既然会把我们绑在船上,肯定有准备,外面不一定有里面安全,等靠岸了大家再一起冲出去也不迟,那样一起逃散,我们逃生的概率还大一点。”
杨以生是杭城刑警支队的一名法医,醒来的时候也是在这船上了,虽说还无法判断出“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凭他的刑警直觉,船舱外面肯定会有危险。
“既然“他们”没有杀害我们,也没有提出赎金,那么我们就一定还有用,用于什么别的目的,想杀我们,完全可以在之前就杀了我们,没有必要等到现在。如果现在出去强行逃脱,反而会迎来不测,如果他们有武器,我们根本无处可逃,除非跳海……”
现场的另外八个人听到后,觉得杨以生说的也有道理,都停下了脚步,各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跳海?”
这茫茫的大海,还入了夜,海水冰冷,这生还几率可以直接归为零。
冷风不断的往屋内倒灌,在场的人也没了声音,只有风吹着破碎的门发出
“吱呀,吱呀”
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摒气听着外面的响动,大块头已经出去几分钟了,并没有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