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一听是自己的父亲回来了,便知道那些胡儿绝不敢开门。他疾步冲上前去,看门的两个胡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拳撂倒一人。另外一个胡人大惊失色,张茂迅速从地上捡起倒地胡人的马刀,挥砍过来。
那胡人大喊一声,慌忙躲避,居然躲开一击。楼上的胡人也冲了下来,果然还有三个人。
张茂一看形势不对,背对着城门退到门边,一手持刀一手推动门栓。胡人见势不妙,死命往前冲来。
张茂起手一刀,便斩下那胡人的右手,其他胡人又不敢上前。这时四周马蹄声响起,只见远处跑来一队骑兵。
果然不出所料,若罗叱奴发现上了当,四处寻找,听闻北门有胡人大喊,便策马而来。
“你已经无路可退了,晋人小儿!”若罗叱奴大吼一声。
“无路可退的是你们这些胡人!”张茂虚张声势地叫道。
那些胡人再次蜂拥而上,好虎架不过群狼,张茂挥着刀勉强击退了几下进攻。
“晋人小儿,我看你枪使得不错,怎么用起刀来就如此丢人现眼!”若罗叱奴在马背上哈哈大笑。
张茂也咧嘴一笑,叫骂道:“你这个手下败将居然也开始胡言乱语了,真是恬不知耻!有本事我们到那片空地上一对一的再决雌雄!”
若罗叱奴本来就想一雪前耻,叫道:“好哇!求之不得!”说着喝令胡人退下,自己一拉战马,往城门前面的一片空地走去。
张茂才不愿和他以刀相搏,之前夜园一战,他知道那胡人用刀的技术全凉州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加上自己本来就不善用刀,岂不是自寻死路。他见到胡人一转身,自己则飞快奔向大门,
,同时使劲拉动门栓,大门顿时敞开。
胡人自知上当已经为时已晚,门外张轨一看城中胡人骚乱,带领众骑兵一路冲杀进来。胡人自知大势已去,四下逃散。骑兵们沿着大道一路冲向刺史府,那些在夜中作乱的胡人抱头鼠窜,很快就消失匿迹了。
……
昨夜的骚乱很快就随着西落的月亮一起消失了,清晨的时候,整个姑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又像往常一样忙忙碌碌地活动起来。
楠枝昨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知道一股温热的感觉在脸上滑动才把她惊醒。
“谁?”她警惕地喊了一声,出现在眼前的是自己的马,它正温顺地舔着自己的脸颊,“原来是栗子你哪……”
“楠家小娘子,你可还好?”张茂一把拉起楠枝,“谢谢小娘子,你昨天又帮了我。”
楠枝感到脚踝已经不那么疼了,便询问起昨天的事情来:“张公子,昨天夜间的骚乱制止了吗?”
张茂却一脸气愤的样子:“我老爹及时赶了回来,胡人都逃走了……”
楠枝看出这二公子话中有话,胸有怨气,便问道:“既然胡人逃走了,那张公子还生什么气呢?”
“罢了!”张茂努努嘴,“小娘子还能骑马吗?速速上马,我爹在府中召集大家,小娘子你救我一命,我会向我爹为你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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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楠枝翻身上马,跟着张茂一起向刺史府骑去。
一路上虽然能偶尔看到一些昨夜混战的痕迹,然而这些血迹也好,马蹄印也好,都淹没在城市的繁华中去了。
楠枝暗暗吃惊:“昨晚如此骚乱,大家居然旁若无事?”
张茂一撇嘴,气愤地回答:“胡人随意挑衅,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没有像昨天进攻刺史府那样严重。想来凉州人真是憋屈,随便让胡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也无动于衷,真叫人气愤!”
然后两人只是走着,一句话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