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非神仙,身体棒棒,吃嘛嘛香,岂有不能吃饭之理?真是废话。你欲待怎样?只管说来。”
赛太岁乐地一咧大嘴,黑窟窿似的好吓人。他双手一拍,“啪”地一声响亮,把众吓地一激凌,只听他高声说道:
“好,白都头能吃能喝,这就很好。白都头,既然你与我不能比喝酒,那咱们就比吃饭。食多量大者胜。你看如何?”
铁臂熊看着血狼羔的得意样,还是怀疑他心里有鬼。就冷笑着道:
“呵呵,薛良豪,这就是你所言之文明之战?比吃饭,饭战?真乃天下奇闻。莫非你要在饭里投毒,就里成事?不然,这就是小孩子的游戏。”
赛太岁见铁臂熊始终不肯信任他,不肯领会他的善意,就笑容一敛,正色道:
“白都头,耍刁使诈、阴谋诡计、暗算于人那是有文化人的事,官场上的事。我们乡野之人的肚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白都头对我说这话,就是门缝里眯缝眼瞧人把人看的太扁了。说我有饭里投毒这等下作手段,倒实在污了俺京都赛太岁的名号。”
薛良豪一亮出“赛太岁”的名号,还是逞威京都的赛太岁,把铁臂熊吓地大惊失色。
铁臂熊甚至怀疑他的耳朵塞驴毛了,没听清听错了。他掏掏耳朵,蹙眉瞪眼地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赛太岁知道这一次是真正吓住了铁臂熊,这才是他正想要的效果。
他便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京都赛太岁。”
铁臂熊这一回装不了糊涂逞不得强了,他骇然指着赛太岁薛良豪:
“你……赛太岁?你是搅动京都风云、骇人听闻的那个赛太岁?你不是被……被那……啥了吗?怎么会又活脱脱到了此地?朝廷重犯,今日撞到我手里,休走了你。拿住了解到京都,奇功一件。兄弟们,把他围了。”
铁臂熊实在搞笑,他喝令兄弟们拿人建奇功,自己却很住后倒,往“兄弟”群里倒。
众捕快也不傻,听到命令都迟迟疑疑,你盼我先动,我盼你先行,没有一个动脚步儿的。
薛良豪见状哈哈大笑两声,若无其事、轻松自然地说道:
“白都头,我瞧你是一条好汉,又是个都头,怎么却道出如此幼稚的话来?我的那些大案,朝廷上早已盖棺定论。而且众所周知,天下皆明,我已死过。那些让“我死过”的大员皇亲该赏的赏了,该升的升了。现在你又拿了一个”活我”解到朝廷,又当如何言讲?假若朝廷信了你,不知将有多少王公大臣人头落地,试想欺君罔上的罪名有谁担当的起?假若不信你,你就是诬良为盗、诳上邀功,你的后果下场可想而知。亏你还是衙门中人,不知道翻案如翻山吗?”
铁臂熊白大拿听了血狼羔的一番话,当场脸色煞白,两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