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说着连连摆手,接着道:“再说了,都说是有可能,凭什么因为一个可能,就要杀掉一个本就无辜的人,说不定这变成怪物的缘由,就是因为其他人迫害的呢,反正我是做不到!”
牧屿闻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长舒一口气:“好好休息一会吧,待会饭好了我叫你出来吃饭,介绍几位仙长给你认识。”
待牧屿走后,陈墨神情渐渐低落下来,喃喃自语道:“认识的人,哥,你说的会是姜玲吗?我……我会保护她的,我发过誓的,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
……
“感谢诸位仙长驾临寒舍,小女子洛仪在此有礼了,对于洛仪来说,今天是个幸运的日子,能够宴请到几位仙长,洛仪只会做些凡间粗食,可能并不是很符仙长口味,洛仪在此先说声对不起。
其次今天也是个喜庆的日子,因为我家小墨与小玲儿今日订立了婚约,虽然彼此认识时间不久,婚契也未正式提交备案,但两个人都是好孩子,我衷心希望二人能永结同心白首到老。”
陈洛仪说完,聚起酒杯朝众人示意,而后一饮而尽,俏脸微红,是被酒味呛的。家中长辈不在,自己是陈家最长,必须要负责招待好客人。
牧屿看着心疼,也不好说什么,陈洛仪抓起陈墨和姜玲的手叠在一起,温声道:“小玲儿,我家长辈近日不在,等他们回来了,就与你的母亲正式订立婚契,小墨今后若敢欺你,我一定把他腿打断。”
陈洛仪已经见过姜玲现在的新模样了,牧屿说是早年因为被坏人抓去炼药损害了身体,他让仙师帮忙治疗了一下,只是头发变为银白色无法再变回去了,而姜玲的母亲,牧屿与其解释说因受了刺激,人比较呆滞,不过只要好生调养,人会慢慢恢复。
陈洛仪并没有因为姜玲的母亲有痴呆而不满,反而更加疼惜姜玲,她觉得姜玲真的又坚强又温柔,长得漂亮还善解人意,就像是开在幽深泥潭中的一朵洁白小花,陈墨这么一副长不大的性子,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简直就是祖上烧高香。
姜玲看了一眼陈洛仪,心中忐忑,毕竟是早上一事是自己陷害陈墨的,对于这份婚契,她也并没有那么抵触,到底是一场交易,而且陈家有牧屿在,可以庇护自己与母亲,如果未来处的好,她也并非不愿意。
陈墨心脏砰砰直跳,时不时看了一眼姜玲,总觉得她变化好大,不说换回女装,身高似乎也变高了,脸颊也脱离孩子的幼气,多了一份动人的妩媚之感,而且一头银白长发,感觉就像是天上仙女下凡一样,在这一块,陈家姐弟的审美是一致的。
华太曦与其他十二位剑子见此一幕,也未有打扰,微笑颔首,各自眸光中多少有些怀念之色。
“咚咚!”
“飞云将军在家吗?”
牧屿听到大门敲响,缓步过去打开院门,是一身着深红官服,面容清雍的老者,牧屿虽很少待在朝堂,大部分人认不熟,不过倒也见过来人,是王城府尹赵禾,只见赵禾微微躬身,拱手歉道:“飞云将军,老夫下属不识陈家父母身份,误以为是闯进城的贼寇,将他们抓了起来,对于此事,老夫万分抱歉,现登门致歉,还望飞云将军大人大量。”
原来是昨日,陈家父母见自己儿子当街丢人丢到皇帝面前,于是雇了车夫准备逃出城去,还用纱巾蒙面防止被人认出,但这车夫见这一打扮,怕了呀,以为是贼寇挑着军队凯旋的时候来城里作乱,要是被查出来,自己不就是同伙吗,于是心一横直接把人带去了府衙,当时府衙大大小小的官员,所有认识陈家父母的人都出去迎接军队,衙门上下只有几个人值守。
陈家父母虽然解释了,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平日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眼皮子也浅,见陈家父母一副平民打扮,还交不上保释金,就抓了起来充当功绩,要不是赵禾回去的时候,多问了那么一嘴,估计人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
牧屿听完了事情的始末,嘴角直抽搐,来到赵禾指着的一顶轿子前面,轻敲轿门道:“阿爹阿娘,咱出来吧,到家了。”
随后一只手掀开轿帘,陈母苏闻香小声问道:“小屿,这件事小墨和洛仪应该不知道吧。”
“现在还不知道,但要是您和阿爹再不出来,他们出来一问,那就不一定包得住了。”牧屿无奈笑道。
“唉,好,马上,都怪你,丢死人了,想的什么馊主意,还纱巾遮面。”苏闻香锤了一下坐在旁边陈父陈冬,气道。
陈冬面上没有反驳,只是心中腹诽:当时纱巾还不是你挑得最欢,而且一条纱巾十两银子,你也下得去手,这都比黄金还贵,要不是钱用来买纱巾了,也不至于交不上保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