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打嗝她才放下筷子。
婶婶跟家婆还有大伯娘在厨房说着一些叽里咕噜她听不懂的本地方言。
可能是在说她吧!
反正她也听不懂,就当她们是空气。
吃饱喝足,在房间里带娃玩。
等她们母子又被吵醒时,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了。
原来是客人们都到了,准备吃饭。
云落也是觉得奇怪。
满月宴
难道不是给宝宝摆的吗?
那宝宝怎么也要包出去给大家瞧瞧,看看吧!
怎么这边都吃饭了,她们母子都没出去,也没人问?
难道这个满月宴还没她的份?
这也太过份了吧!
云落心里瞬间就涌起股无名之火!
她现在身体伤口已经好了,只剩下睡觉和起身时,骨头会啪啪响,这是耻骨分离太严重所产生的后遗症。
这不是坐个月子就能好全的,只能靠以后慢慢恢复。
整理好自己,她打开房间门,走出去。
离她最近的一桌突然一静。
随着云落的走出,客厅摆的另外两桌人也蓦然一静。
随后,还是婶婶笑着问:“云落:你起床了?饿了没有?吃饭了!”
不得不说,这位婶婶,虽然会演戏,但也会做人。
“我早上就吃了点面,我以为中午这满月宴,吃饭会叫我呢!这不,肚子被香味馋醒了!”
“这些菜太重口味,你哪里能吃,你还是吃你的月子餐吧!”家婆坐在客厅那桌,对着云落说道。
“那我的月子餐呢?”云落也不想找事,可刚才那股无名之火,让她就是想要把一切假象都摊开。
“呵呵…这些都能吃,来,云落坐这里吃,我帮你拿碗!”婶婶顿了一下,还是笑着开口。
看来她的功力比较深哪,家公家婆还有大伯大伯娘都没有开口,她却还能自如的接话,真不简单。
嫁到这个家,真是屈才了。
云落接过婶婶递来的一次性碗筷,自己盛了饭,打了菜,没有坐婶婶的凳子,而是从房间搬了张椅子出来坐在一边默默吃着。
如果不是婶婶刚才开口,事情可能会演变成大家都吃不了。
云落见好就收,填饱肚子最重要。
晚上,冰箱里都是中午的剩菜剩饭。
云落看已经没有鲜新的鸡肉,于是给自己煮了粥,把中午没吃完的白切鸡放进去,把鸡骨头的血煮熟了吃。
话说本地的白切鸡,都是采用阉鸡,个头大,但是成长时间短,所以肉质嫩。
就这样放水里蒸个十五分钟,拿出来斩好摆盘就行。
鸡骨头带血,说明鸡越鲜活,肉质更嫩滑。
云落一个湘南人,来这边也是吃不习惯的,每次只能蘸辣椒酱才能吃下,更别说带血的鸡肉,她都不沾。
可自从怀孕后,也不知怎的,口味完全变了。
白切鸡一口气能吃大半只。
晚上她不想吃剩饭,所以煮了粥,这样吃着,也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这边的蘸料,基本就是生抽了。
一碗生抽蘸所有。
云落吃了一个月的月子餐,嘴里一直没味,今晚不知怎的,忽然就特别想吃辣椒。
为了止住这个突然上头的辣椒瘾。
她从冰箱拿出她之前买的辣椒酱,用调羹直接挖了一大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