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南一个俯身躲过了黑盾,却不及池逵早已冲来,便再躲闪身。池逵见洪南左闪,便顺势朝他一砍。洪南拿剑身格挡,并发力蹬地直起身来。随后池逵又是一阵刀砍盾顶,洪南也不堪示弱,挥舞宝剑,剑鞘格挡,宝剑进攻。两兵相接,火花四射,真可谓是刀光剑影,直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正当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伍素城门再度打开,一个士兵,朝着赵硕快步跑来:“不好了,赵统领,戌狗帮那边出事了!”
“怎么?戌狗帮的人在闹什么?”
“赵统领,不是戌狗帮的人,而是他们的狗尾堂,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了一队人马!”
赵硕看了一眼正和洪南打得火热的池逵,吩咐两个卫兵留下,准备接应池逵,随后带着另外三个士兵,准备回去布署。只是,正走到半路,就看见伍素城中升起一只信号。池逵不由分心,暗叫一声不好,却忽视了洪南的一剑上挑。于是他手中已经留下了许多破口的刀,不由分说脱离了他的手,飞向空中。洪南则趁池逵反应不及,向前一步,一剑锁喉。池逵不禁大叫一声:“啊!”
赵硕等人回头一看,池逵已然命系洪南之手,纷纷疾呼:“池将军!”
而此时伍素城中响起了阵阵呼声,如同大厦倾泄。
赵硕两顾不暇,只得推开身旁士兵:“快去传令,速速迎战!”然后夺过另一士兵的刀来:“洪南!我劝你小心你手中的剑!你可别忘了,池将军但是朝廷守将!你们天犬寨若真是为朝廷效力,就不该在此造次!”
“这位将军,我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但是您可得好好思索清楚,眼下到底是谁在我江陵国土上作乱!”洪南道。
赵硕一时语塞,但心中焦急万分。而此时的池逵倒是一脸淡然,对赵硕说道:“赵统领,放下刀吧!是我技不如人,赵统领不必强保我性命。你让营中的弟兄也不要在反抗,免得多担罪责。”
赵硕看着池逵的神情,又气又急,一声长叹之下,愤愤将手中兵刃丢在地上:“你们这群江湖草莽,朝廷真该好好地对你们多加管治。你们哪里晓得这伍素城发生了什么,就对我们如此苦苦相逼!这陈雄,早已不是当年战场上意气风发的陈将军!自从我们江陵国和北七国签订了停战和约以来,北七国三番五次,向驻守在这里的陈将军进献珠宝美人。现如今伍素城东西两市,已有半数都归北七人所有。北七人在伍素城里作威作福。北七军兵常常扮作平民,在伍素城里惹是生非,闹得全城上下鸡犬不宁,我江陵百姓苦不堪言。这伍素城里的朝廷官员、军中将帅,还有豪绅富贾,早已和北七人勾结内外。就连陈将军十一房妻妾里头,有六房都是北七国人。现在的陈将军,整日醉生梦死,纵情歌舞。伍素城中一片败腐!北七国只需不足千人,就可拿下这伍素城!”赵硕眼中泛泪,身旁士兵也闻言激动,手中刀刃火把不禁颤抖。
“可这伍素城,是当年我父亲亲手从北七国手里夺回来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父舍命救回来的城池,就这么成为北七国的囊中之物。”此时池逵插话,叹息道:“所以这才带领一众弟兄,将那些忘国之辈看押起来,打算重整伍素城……只是没想到,千封万锁,还是走漏了风声,把你们给招来了……天犬寨一片赤诚忠心,在下佩服!”说完,池逵就向洪南一抱拳。
洪南见池逵没有了再斗的意思,便落下剑来,心中有几分被说动,但还是怀着几分谨慎:“你说的这些,有何证据?”
“我们都是亲眼见证,还需要什么证据!”一旁的赵硕怒道:“况且你们不是和戌狗帮素来交好,你大可以问他们夏帮主,这些年,伍素城是有怎样变化!”洪南不语。赵硕沉吟一会儿,不禁又怒道:“要不是你们来搅局,我们怎能功亏一篑!”说完,赵硕提刀向洪南冲来,洪南急忙闪开。此时的池逵却一把把住了赵硕:“赵统领!”
“池将军!”赵硕看着池逵:“此次若是投降,伍素城可就彻底没了指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