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流氓!!”侍女看见新房里有个试图拐跑少夫人的陌生男人时,当即惊声尖叫,直冲云霄,惊起林中鸟儿飞窜。
“来人呐!!少夫人房里进贼了!!”
听觉极好的李沉轲受不了揉着耳廓,快速闪身一个手刀,将侍女打晕过去,尖叫终于戛然而止。
可侍女的叫声已经惊动了府内下人,有急促的脚步声朝新房里来。
李沉轲咬牙,在杀了除桦遇外的所有人和翻窗逃跑之间选择了躲进衣柜里。秉持着死也要死在老婆房里的理念,将侍女扔进床下,一个大跨步钻进衣柜,反手将衣柜门咔哒一下关上。
过了一会,小厮带了一些打手冲了进来。小厮看见安安静静在梳妆的桦遇,脸噌得一下就红了,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少夫人的美貌。
桦遇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水眸含怒,“放肆,谁准你们进来的!”
小厮和打手们一下跪下了,颤抖着说,“那个,少夫人奴听见新房里有动静,邃带人赶过来保护少夫人,因此冒犯了夫人让夫人受惊,着实是奴们不对。”
“春兰不过是见到窗外鸟儿飞过的剪影误以为是贼人,这才惊吓尖叫,她已然去外头赶走那些吵闹的雀儿了。”桦遇给嫩花骨朵般的指尖涂上蔻丹,“念你们护主心切我暂且不追究,下去吧。”
“是是!多谢夫人宽宏大量!”
小厮磕了几个头,带着打手们退了下去,额头上冷汗直冒,夫人是善解人意的主,可少爷那边可不好交代,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兴许得磨层皮。
等房里重归于静时,床那边传来咕噜噜的声音——侍女被人从床下推了出来,仰躺在地毯上。
楚邬一个滚身从床下翻出来,警惕地左右环顾了一下,而后对上桦遇惊讶的视线。
一袭华美嫁衣的稠丽少年,许是没想到楚邬会藏在床底,偏长的水色眼眸睁得浑圆。
好可爱,想掐一下。
桦遇细嫩的脸蛋子被人轻轻揉了一把,滚烫有力的手掌放轻了所有力道,还是留下了一点红。
楚邬眼里有些不解,明明对待桦遇是像对待小而毛绒的崽子,总是放轻力道小心翼翼的,但依旧留下了痕迹。
“抱歉,我没控制好,疼吗?”武力top大手贴着他的脸颊,该有的礼貌一点不多,该做的事一点不少。
桦遇拍开他的手,“滚!”
楚邬看了眼他披散的发丝,低低的问道: “你还没梳发。”
“呵,把我侍女打晕了我怎么梳发?你帮我?”桦遇冷笑,楚邬看起来像个矜贵大少爷肯定不会做这事。
楚邬沉思半秒,点点头,“可以。”
“你会?”桦遇大吃一惊。
“不会。”
【……】系统和桦遇沉默了。
碰——李沉轲打开衣柜,闻着味就来了。
“我也想帮你!”李沉轲匐在桦遇膝盖上,小狗眼眨巴眨巴撒娇呢。
“你会?”桦遇拿出簪子。
李沉轲眼神飘忽,“额…不会。”
桦遇再也忍不了这两个搅屎棍了,“都给我滚!”
两个人像做错事的大狗,自觉回到躲藏的老地方。桦遇将原来的侍女春兰放在凳子上,叫了另一个侍女进来梳妆,顺便用春兰太疲惫的借口带走她。
一番穿衣打扮后,便要上花轿,见新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