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会摔死的吧。”
艾尔看了眼地面,正巧有个警卫路过,“嘿,兄弟,帮个忙!”
警卫听见什么声响,看了眼楼顶,正如他所想那位艾尔院士又在作妖。警卫叫人拿梯子下来,艾尔顺着梯子从屋顶爬下。
“谢了,兄弟!”艾尔拍了拍那名警卫的肩膀。
警卫面无表情,“不谢”,拿出镣铐往艾尔德瑞克手上一拷,押着他进实验室。
“艾尔院士,恕我直言,若你再研究不出可操控的变异种军队,克洛诺斯统帅都保不了你。”
艾尔拿着药剂瓶,神色平淡似乎没有被他的话威胁到,“哦,要杀就杀呗,他也没对谁手下留情过。”“你在说什么,克洛诺斯统帅足够重视你,才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还派了这么多人保护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统帅!”警卫的表情不善,觉得艾尔德瑞克正如传闻中那样古怪。
艾尔德瑞克侧头看了他一眼,鼻腔哼出嗤笑,“真的傻得可怜又可爱。”他进了实验室,摆了摆手,“行了别管我了,该做的我都会做,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别打扰我做事。”
艾尔关上门将一切都拒之门外,冷白的实验室内药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不算好闻,却让艾尔有种异样的安全感,他坐在床边,蹲下身抱住自己,身上还没结痂的伤口扯得生疼。“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了,克诺。”
似乎上天听到了他的声音,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克罗诺斯的身影在警卫的守护下从门后走出,他还穿着睡袍,眼底泛着青黑神色疲惫,眼眶周围有未擦干的水渍。艾尔见他略显狼狈,一如既往出声嘲讽,“哟,好久不见了,这么拉了?”
克洛诺斯面含冰霜,眸光冷漠,“你下定决心要跟我作对了吗?亲爱的弟弟。”
艾尔不久前才和桦遇结束脑内通话,听他这么一说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可明明自己做的很隐蔽,艾尔想不明白,为了不露怯,让克洛诺斯试探出什么,面上强装镇定,“谁敢与你作对,统帅,那不是找死吗?”
“一个小时前,桦遇消失了,凭空消失,是你做的?”克洛诺斯查了下监控,确定事实就是如此,一个活人在床上凭空消失不见,这种方式除了玩家使用道具,别无可能。要么是艾尔帮助他的,要么是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桦遇其实是玩家。
艾尔瞳孔放大一瞬,又快速敛下眼眸遮住神色,那时桦遇正在与他交流,计划要用传送道具逃出去,但桦遇不是说在基地外面,克洛诺斯怎么知道?
“你也太多疑了,我被你关在这到现在都没见过桦遇,这里也没有终端,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艾尔嗤笑。
克洛诺斯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实像不知情的模样。克洛诺斯环顾实验室周围,应有尽有,艾尔也没有表现得崩溃厌烦,但自己刚刚经历了痛苦,他不想让艾尔看起来那么好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自是相信你,那时我看到桦遇在床上消失了,这让我很难不怀疑是你的手笔,艾尔院士,诺大的基地只有你能做到不是吗?”
克洛诺斯将自己的怀疑巧妙解释成对艾尔德瑞克的信任,并在言语中无意透露自己和桦遇相处一晚,十分暧昧的事情。
果不其然,刚刚一脸冷漠的艾尔德瑞克瞬间神色剧变,扭头凶狠地盯着看起来十分高贵的男人,“你做了什么!”
“嗯……该做的都做了,桦遇他很喜欢。”克洛诺斯弯起眼眸勾起嘴角,没有看着发怒的艾尔,而是在回味些什么。
艾尔想到那种可能,脑子都被卷成一团浆糊,他一而再得让桦遇少接触克洛诺斯就是怕这种事情发生,克洛诺斯可没有完全将他当做下属……艾尔再也无法忍耐,冲上去与克洛诺斯扭打在一起,克洛诺斯身后的警卫自是迅速冲了过来阻止了他,将他压着跪在地上,双臂往后束缚住,动弹不得。
克洛诺斯从冰冷的地面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和头发,仿佛他穿的不是睡袍而是掌权者华美的衣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艾尔德瑞克,昔日最亲爱的弟弟,最得力的帮手,声音温柔又冰冷,“不要妄图觊觎你得不到的东西。”
“我呸。”艾尔可被他恶心坏了,面露嘲讽,“桦遇不是你的东西,永远不是,如果你抱着这种想法跟他相处,你永远做不到如我跟他一般亲密。”
克洛诺斯向来运筹帷幄的微笑再也维持不住。
“艾尔院士袭击基地统帅,带他去刑讯室领罚。”克洛诺斯的命令不留情面,转身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