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禁闭室的时候,桦遇打开铁门上的小窗,看到楚邬躺在漆黑的地板上,房间内窄小且逼仄,身形高大的男人只能将脊骨弓起,手臂和腿都蜷缩着。
禁闭室里没有灯,只有小窗外的一点点阳光透了进去,从桦遇的视角只能看见楚邬躺在那,像是睡着了。
桦遇要赴约,就没有过多停留,在下午劳改之前他必须带余似治疗。
桦遇做这些不仅出于监狱狱警的责任,根据其他狱警话中的线索,余似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个秘密可能与主线任务里“监狱的秘密”有一定关联,因为除非是故意为之,不然一个拥有道具商城的玩家没道理被人打成这样。
等了很久,桦遇看了看钟已经到2点了,余似还没来,露出无奈的表情,“真是个刺头。”
既然线索不来找我,那我只好主动去找了。
——监狱室外
囚犯劳改的地方在监狱室外,这个室外只是个叫法,结构布局与室外搭不上关系。是一个用铁丝网封闭的大型空间,四面高高的铁丝网伫立在那如同一座巍峨的山,最顶上还将铁丝捆纽在一起,装着一把把尖刀。室外还有个通电装置,如果有囚犯企图逃跑,通电装置就会打开,将他们电成烤肉。
桦遇快速来到这里,环顾四周寻找余似。室外很大但不空旷,有堆积成小山包的石头,几张桌椅、分散工作的犯人们和监管的狱警。
狱警们看到桦遇来了有些吃惊,“今天不是你轮班吧?”
“我来找余似,我有事找他,他在哪里?”桦遇急忙问他们。
一个狱警指了个方向,“刚刚看到他和一些囚犯去那里工作了。”
狱警指的地方几乎是很偏的角落,而且那里由于沙子和石灰堆积空气很差,没有狱警在站岗。
桦遇心觉不妙,道了谢立马跑过去。沙尘顺着奔跑的风,钻进他的鼻腔口腔,沙土味一股脑涌入肺里、胃里,让桦遇几欲作呕,可他的速度没有减缓反而更快了。——
痛苦让桦遇的脑子浑浑噩噩,叫嚣着停下。
系统的机械声在风中呼啸,【遇遇啊,只是个游戏而已,不需要这么努力。】
桦遇眯起眼睛眼防止泥沙进入眼球里遮挡视线,“只是心引导着身体想这样做了,仅此而已。”
系统没说话了。
随着桦遇愈加靠近,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也越来越重。
“住手!”桦遇大喊一声,风沙灌进嘴里,让他禁不住剧烈咳嗽。
余似倒在地上,那边两个囚犯用脚踢着他的身体,他抱头护住脑袋。
突然一个囚犯将余似按住,另一个囚犯用手指挑起余似的下巴像看商品一样左看看右看看,试图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呸,恶心玩意儿。”余似朝他吐了口唾沫。
那人猥琐的表情变得暴怒无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打磨锋利的石头,“本来还想留你一命赚点钱,妈的,去死吧!!!”
“余似.....”桦遇潜到后方,用警棍击打余似身后囚犯的脑袋,伸手奋力将余似身上的囚犯扯开。
在桦遇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红,沙子浸泡在红色的水里,石灰搅拌成一块块黏糊糊的红肉,天空和云朵都被浸成血色。
“呃啊啊———!”
那人刚要发出刺耳的尖叫,被堵在喉咙里。
那个囚犯被余似大力推倒在地,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喉咙管,鲜血像断了的水管一样喷溅,浑身的色彩像潮水般褪去。余似刻意制造恰到好处的伤口,让血液不断流出反复冲刷的刺痛宛如酷刑。
桦遇愣住了。
“恶心死了。”余似的眼神凌冽又冷静,吐出嘴里咬下的肉,感觉胃里一阵犯恶心。余似转头看向,纤细美丽的狱警拿着警棍摁在比他大几号的犯人脖子上,睁着一双乌黑眼眸呆愣地看着自己,余似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喂,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