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啊,宫本桑。”
野桥慎二松了口气,他把元成晋三当成了他那个喜欢靠斯普雷的同事,事实上两个人的声音并不像,就连身高也是差了一大截。
或许是过于恐惧让他的潜意识挑选了一个虽然荒谬但可以接受的答案。
这也是一种世界观破碎后大脑的保护机制。
野桥慎二流着冷汗道:“你不好好巡逻打扮成狼人干嘛?”
元成晋三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野桥君,再仔细看看吧,我可不是你的同事。”
他长大了嘴巴,一整个狼头贴近了野桥慎二的面前,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哈哈,别开玩笑了。”野桥慎二咽了口唾沫,强装出笑颜,“还有,你的牙该刷刷了。”
“不急,吃完了夜宵再刷吧。”
元成晋三亮出了爪子向野桥慎二抓去。
这名狱警终于认清了现实,他瞬间往就边上闪躲,松开手里牵着的狗链子,同时对着元成晋三就是连续的三枪。
“砰砰砰。”
不得不说,野桥慎二身为一名狱警,意识还是不错的,这一连串的操作换成其他人来也不见得能比他做得更好。
只是可惜了,狼犬不过是驯化了的狼与狗杂交后不知道多少代的产物,在面对真正的狼的时候就像是儿子遇到爸爸,一旦没有了爷爷站台,顿时就没了呲牙咧嘴的模样,变成了一只蜷缩的小猫咪。
狼人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百米每秒的手枪弹能击中的,哪怕是偷袭,野桥慎二也只是给元成晋三腿上的狼毛梳了个中分。
“用枪来对付教皇陛下的信徒?你还不如用洋葱去对付吸血鬼。”
元成晋三一抓刺穿了野桥慎二的身体,临死前这个人听着他血液与地面碰撞的“滴答”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到底是谁?”
“不是告诉你了吗,陛下的信徒,狗儿晋三啊。”
“那是谁?”
直到咽气,野桥慎二都没想到这个“狗儿晋三”到底是谁。
要说两个人的恩怨其实并没有很深,只是在元成晋三入狱的那天是野桥慎二给他们那批人洗的澡。
在水枪的冲刷下,一旁的同事跟野桥慎二开了个玩笑说“你看他好像一条狗哦”,野桥慎二附和着笑了两声。
仅此而已。
由于枪声吸引了附近巡逻的狱警,没时间让元成晋三慢慢享受他的夜宵了,将地上的一潭血迹用长满倒刺的舌头舔干净,他扛着野桥慎二还温热的尸体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依旧是洗衣房,这里有水,有拖把、洗衣液,吃完了夜宵方便直接清理干净。
与此同时,扑了个空的狱警们除了在现场发现了一只瑟瑟发抖的警犬外,没有任何收获。
天色太暗,仅仅是凭借着几把手电筒还不足以找到弹痕。
或许他们有心的话,第二天早上仔细搜寻应该能找到几根灰色的狼毛,又或者用鲁米诺反应找到野桥慎二的血液残留痕迹。
如果他们不是那种把侦探奉为救世主的刑警的话。
...
...
在鸭巢监狱的一处审讯室内,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正坐在山上彻也的对面。
两个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样,没有正对着眼睛的刺目灯光,也没有手铐。
“抽烟吗?”
男人掏出了一根船长递给山上彻也。
“谢谢。”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还是山治的同款都彭,这个人应该是个不缺钱的。
“咔嚓”,火苗窜起。
“我其实更喜欢万宝路,也就是来见你才特意买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