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分离那日起,白暮熙和褚灵希仿佛被无情的命运之手抛入了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孤寂、凄清的世界。白日里,白暮熙强装镇定,如同戴上了一副坚不可摧的面具,投身于寻找解决困境之法的奔波中。可每当夜幕悄然降临,那如潮水般汹涌、如飓风般狂暴的思念便会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几近窒息。
她躺在简陋的客栈床榻上,那床榻硬邦邦的,仿佛在无情地硌着她的身心。望着窗外那轮冷月,眼中的光芒比月光还要凄清、还要寒冷。“灵希,你此刻是否也在望着这同一轮月?是否也如我这般肝肠寸断?”她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幽幽回响,显得那般落寞、那般凄凉,犹如孤魂野鬼的哀怨哭诉。
白暮熙的眉头紧锁,那眉头皱得好似千沟万壑,仿佛那是一把永远也解不开的锁,锁住了她满心的忧愁、满腹的相思。她翻来覆去,床榻上的被褥被她揉得不成样子,好似她那凌乱不堪、纠结缠绕的心。“分离的日子如此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心上凌迟,一刀又一刀,鲜血淋漓。”她想着,泪水不由自主地盈满眼眶,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犹如暴风雨来临前聚集的乌云。可她倔强地咬着嘴唇,咬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不让泪水滑落,仿佛只要泪水不流,她的坚强就还在。
另一边,褚灵希独自走在幽深的山林中,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她心碎的声音,一声又一声,重重地敲打着她的灵魂。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远方,那是白暮熙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眷恋。“暮熙,你可安好?是否也如我这般饱受思念的折磨?”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每一次的询问都伴随着一阵揪心的痛,那痛如万箭穿心,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褚灵希的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和光泽,仿佛生命的活力都被抽离。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追随白暮熙而去,只剩下这具躯壳在世间孤独地游荡。“没有你的日子,这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变成了一片荒芜的沙漠,让我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她轻叹着,微风拂过她的脸庞,那风轻柔得如同情人的抚摸,却吹不走她心中如巨石般沉重的思念。
尽管身处两地,饱受思念的残酷折磨,但她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彼此深沉的爱,通过秘密的方式保持着联系。白暮熙会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悄悄点亮一盏昏黄的油灯,在微弱的灯光下,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封封饱含深情的书信。她的笔触轻柔得如同在轻抚爱人的脸庞,生怕惊扰了那份美好的回忆,“灵希,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你身旁,哪怕我们相隔千里,哪怕山水重重,也阻隔不断我对你的思念。”每一个字都倾注了她的心血,每一句话都承载了她的深情。
而褚灵希则会在途径的小镇上,寻得一朵娇艳欲滴、芬芳四溢的花朵。她会小心翼翼地将花朵摘下,如同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后将自己的心意寄托在花瓣之中。她会用纤细的手指,蘸着清晨的露水,在花瓣上写下简短却深情的话语,“暮熙,愿这花能代我陪伴你,给你温暖,给你力量。”那字迹虽然模糊,却饱含着她无尽的牵挂。
每当收到对方的信物,白暮熙和褚灵希都会如获至宝,视若生命。白暮熙会将书信紧紧贴在胸口,那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褚灵希的心跳,就能与她的心紧紧相连。她的脸上会浮现出一丝短暂的笑容,那笑容如昙花一现,美得让人心疼,可随即又被深深的忧愁所取代,仿佛那笑容只是思念海洋中的一丝涟漪。“灵希,我真想立刻飞到你身边,与你相拥,永不分离。哪怕要我冲破千难万险,哪怕要我付出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