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帮?”俞莲舟问道。
“需要师祖您借我一道劲力。”
俞莲舟嘴角一勾,笑道:“好!”说罢只将那道袍袖子一甩,一道雄浑内力便朝着李二狗排山倒海而来,李二狗大喝一声:“来得好!”
话音未落,李二狗就被这内力掀了个人仰马翻。
“您咋不一掌拍死我呢?”李二狗爬起来说。“小点劲成吗师祖。”
“对不住,你这一番话说得老头子我热血沸腾,性情了。”言罢,俞莲舟又起一掌,这一掌三分去劲七分留劲,有如清风徐来。
李二狗不躲不避,却也不卸力,只见他双腿一蹬,整个人横在空中,好像有人用绳子将他两脚吊起来一般,右手并做剑指,迎着那掌力一指击出,那指力只是细细一道,正射入俞莲舟掌风中心,登时便将那看似源源不断的掌力四散化去,那指力却不消散,直奔俞莲舟而去。
俞莲舟面带微笑,不躲也不挡,任由那指力打在自己身上,他自恃有雄厚内功护体,那指力打在他身上有如细雨落海,毫无效用。
“这便是,独上莲舟?”俞莲舟问道。
“不错,世人皆知本派武功讲究借力打力,殊不知要借对方七分力,自身却要有十分气力在,太极之道乃是阴阳交汇,以己力化敌力为用,阴在阳之内而不在阳之对,而这招独上莲舟,却是实实在在以小博大的法门,以指力点在细微处破力,所耗费的内力真气远较对方为少。”
俞莲舟略一思索,开口说道:“确有玄妙,但你却未用到妙处,说开了这独上莲舟无非是高明的指法功夫,难得之处在于区区指力却能打这么远,但你若是将指力练到高深,先发制人攻人穴道,威力岂不远大于你现在这般施展?”
有道理。
李二狗这么想着,又听俞莲舟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打这一招给我看,小子,你也放心,我只要学这一招,其他的招式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这世上有资格学它们的人除我之外也都不在了,我要看的东西看完了,现在来说说你要看的东西吧。”
“我爷爷在哪?”
“不知道。”
“他怎么死的?”
“不知道。”
李二狗颇为无语,“那您让我问什么?”
俞莲舟哈哈一笑,“小子,想问问题,不能看你想问什么,而是看我知道什么。”
李二狗后槽牙直痒痒,“那您知道些什么呢?”
“我知道你爷爷最后一次出现在哪。”
俞莲舟说罢半晌,见李二狗不再搭腔,颇有些无趣,又继续说,“两个月以前,你爷爷李必写了封信给我的一个徒弟,叫他去嵩山脚下给他收尸。”
“冯玄清?”
“不错,这个人想必你有所耳闻,玄清自年少时就与你爷爷是朋友,他无心教中事务,就喜欢四处云游,你从小住的镇子,就是他当年找到的避世之处。”
李二狗自然有所耳闻,此人在爷爷的笔记中数次提到,如果有一天他遭遇不测,就让爹和自己去找冯玄清,看来是颇得爷爷的信任。
“那这位冯师叔,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