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所谓的妹妹都是自己编造出来的。
哈克不爱说话。
他所有的想法都在脑子里。
这就导致了他的言行时断时续,旁人很难以解读看上去就很神经。
也许,他根本就没病。
所谓的严重精神疾病其实是自己的臆想。
哈克闭上眼睛,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困境会自己解决困境。
“先生,可以请我吃板砖吗?”
来了。
稚嫩的女声打破了寂静,涟漪一般的扩散出去。
哈克第一次听到如此过分的要求。
哈克睁眼,面前出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
她看上去可怜兮兮,手中提着一个菜篮子。
篮子是空的。
她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再次恳求道:“先生,可以请我吃板砖吗?”
哈克:“……”
请不要在这种时候,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哈克没有欣喜。
眼里只有冷漠。
“我可以请你吃,但你得告诉我哈耶菜在哪?”
“好耶好耶!”
小姑娘高兴的上蹦下跳,很明显她只听到了上半句话。
哈克平复了一下心情。
眼睛未必就是自己的眼睛。
“看来另一颗眼珠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现在哈克的眼里小姑娘是扭曲的、变形的,无规则的。
哈克当然不必理会。
精神遭到污染。
反而会令人平心静气。
也许小姑娘根本就不是小姑娘,那些扭曲的、抽象的、无序的才是本体。
现在哈克只担心身上带的钱够不够,他身上只有五个瓦币,却来了一亿张嘴。
小姑娘每蹦跶一次,就会分裂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很快,狭小密闭的金属立方就让小姑娘填满了。
哪怕是这样小姑娘还在增殖。
哈克的意识渐渐模糊。
耳边是呢喃的低语。
哈克忍不住去倾听、去分辨。
忽然,他就有了一种要自残的冲动,“反正是神经病做什么都是对的,对吧?”
“干脆把脑子拿出来瞧瞧吧?听说就和吃过的脑花一样。”
哈克有手如刀刃用力一戳,戳进了脑门里,脑浆四溢,喷洒的到处都是。
哈克捡起舔了舔手指,“还真是豆腐脑?”
声音愈来愈小,如潮水一般的溃散。
……
“知识是宝贵的。”
“这些有益的,健康的知识你们不听。”
“等你们毕业了,再想学习只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