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进入了黑夜。
但随着而来的是寒冷,刺骨的寒冷,天空隐隐下起了小雪。
潘老师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目光阴沉。
费校长还是笑呵呵,情绪依旧稳定,似乎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悲伤,亦或者动怒的了。
李三也是目光阴沉,但他更痛恨的是自己的窝囊。
其余的一干人等,有的惶恐,有的惊讶,队伍出现了散乱。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太阳哪去了?”
刘县令还是很懵逼。
为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一副了然的表情,只有他一脸茫然,刘县令有一种被被遗忘了的错觉。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让他想起了幼小的童年。
那时的他还不是县令,只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小孩,求学于县城学堂。
同窗皆衣着华丽,只有他旧衣草鞋,挤在这群人的中间,刘县令显得格格不入。
同龄人都在聊着花魁、飞花令、玉光杯、葡萄美酒,只有他一人了句:田里的麦子熟。
他说的是那么的小声,又是那么的可笑。
恍惚间,他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贫寒学子就应该在田间放牛,落魄书生就应该在地里拔草。
后来啊,他刻苦读书,他成了县令。
昔日的纨绔少爷有的被抄了家,有的被流放,有的家道中落成了乞丐流民。
只有他成了县令。
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只有他最争气。
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刘县令再一次陷入了一种是多余的错觉的桎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