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柱香后。
“走。”洛奕黎率先走出亭子,对候在一边的曲杰吩咐了一句。一行人渐渐远去,亭子里面那个人依旧维持一个动作不变。良久,他神色逐渐阴沉。呵,感情用事的女人。愚蠢。
完颜长见站起身,脸上又挂上了邪魅肆意的笑容。出来挺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要被那些人察觉了。
“王弟这是去哪了?不会是去做什么亏心事了吧?”一个身材魁梧却脚步虚浮的男子一副尖酸刻薄的神色看着刚刚踏进王帐的完颜长见,嫉妒夹杂着不屑的眼神扫过他的容貌。
“王兄如此发问,是因为自己经常做什么亏心事吗?”完颜长见笑的肆意讽刺。
“行了,闭嘴。长烈,给长见道歉。”老完颜王气若悬丝的打断二人,又不住的一阵急喘。
“是,父王。”完颜长烈一脸不服,语气生硬地给完颜长见说到,“抱歉,王弟。”
“没事,王兄一向如此揣测他人,长见早已适应。”
“你”完颜长烈气的脸色铁青,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生的贱种。父王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只有他完颜长烈这样的勇士才应该是西域的下一任王,这种小白脸哪有一点西域人该有的魁梧,他最瞧不起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几日后。
“不玩了不玩了。”戚阮耍赖把棋具拨乱,神色沮丧。煜成帝看着眼前人眼中暗藏的狡黠,眼神温和宠溺。
“陛下,你也不让让臣妾,这样可没有君子风度,哼!”阿阮脸庞鼓起像个小仓鼠一样,气鼓鼓的。琉月和扶桑在一旁一脸不忍直视,这绝对不是她家从前在陛下面前端庄的主子,一边又在心里默默催眠自己,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不过主子啊,您和陛下打的赌是谁输了亲自下厨啊,君子远庖厨,更何况是天子。您这恃宠而骄的本事真是,也就陛下宠着您哟。
“什么?”戚阮愣了一下。
“朕的名字。”煜成帝端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语气淡淡。
“陛下,边疆急信。”郭安接过暗部送来的急件,从外急急忙忙进来,双手奉上一封封口处用油蜡封好的信封。苏奕玦伸手接过,神色不变。吩咐了一句,“去拿蜡烛过来,另外端一盆清水。”
“是。”琉月,扶桑手脚麻利准备好东西,和所有侍候的宫人一起躬身退了出去。室内只留了郭安,苏奕玦,戚阮三人。
“臣妾先去外室。”戚阮从软塌起身,还未行礼便被男人叫住。“不必。将蜡烛点上。”
“是。”戚阮拿过火折子,点燃了蜡烛。便看见男人拆开信封,拿出一张空白的信,放进郭安端着的水盆中润湿,又在蜡烛的火焰上照着,才慢慢显示出字迹。
“这是齐昭想的办法,用特殊的方法写上,先入水,再在火焰下显出字迹。暗部的信一向如此。”男人突然出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