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是吃完饭才发现队友消失外，还有一点就是陈大这个先喝菜的人没有先其他人一步发作昏过去。

穆真道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

陈二也看出对方在隐瞒什么，追问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懿修德补充了一句：“你救我们也只是想和我们合作罢了，但你遮遮掩掩，我们怎么合作？”

“仅凭我派人救了你们还不够吗？”

陈二立即反驳：“她可是说你是坏人。我们怎么会相信一个坏人呢？”

穆真道长说道：“说出来你们也未必相信。”

陈二对答如流，没给对方太多思考的时间：“这点由我们来判断。”

穆真道长嘴唇紧抿，最后舒了口气，似乎在心中下了决定，道：“这一切我还是从头开始说起吧，免得你们左问右问。”

没管懿修德三人有没有答应，他直接说了起来。

“这村子很久之前已经腐烂了。在这里生活的人只是一群披着人面的恶魔。你们在梦中看到的一切都是村里的历史，是发生过的现实。”

懿修德三人对视一眼，放下举着的枪，但并没有关上保险。

“村里人的平均学历只有小学，把女性当作工具一样摆弄。因为那些混蛋重男轻女的思想，村里女人十分稀少，为了传宗接代他们就去外面拐买。那些女性之所以待在家里，就是因为她们十有八九都是从外面拐来的。”

陈大插了一句：“我看到的就是你们村拐卖队伍。”

穆真道长点头说道：“没错。可惜那只是一个幻境，如果当时你在现场的话就好了。我母亲就不用被捉到这村里受苦受难。”

“拐卖妇女、典妻、生祭等等，我们村的罪行罄竹难书。然而这么多年了，你们这些J察还是没有捉住他们的尾巴。”

他冷笑着补充了一句：“你们之前待的那个牢房原本关着的是这次祭祀活动的祭品，但她们都被转移了。”

“丢了个村官，你们几个月都不放弃。之前这片土地失踪了那么多人你们怎么不一直坚持调查？”

他满腔愤怒地把这话说了出来。

“这问题你得找上面反映，不是我们决定的。而且你以为上面就不想解决吗？失踪率高了，破案率低了，他们也头疼。”这话也只有懿修德这个本职不是警察的人能说出来。

“放屁！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既然你不相信警察，为什么要找我们帮忙？”

穆真道长看了陈氏兄弟两人一眼：“因为你们两人都是勇敢的警察，哪怕自己只有一个人也毫无畏惧地开枪阻止罪恶的发生。”

接着他看向懿修德，又道：“而你则躲在了神像后面，没有阻止悲剧的发生。”

陈二和陈大倒能理解懿修德的做法，因为对方在现实里不是警察。

“如果我冲出去送死才符合你心意的话，你也不可能一直蛰伏在这村子里等待时机。”

懿修德没有否认自己见死不救，因为根本救不了，只会再搭上一条人命。

他又道：“这么说，我们吃了红菇后看到的景色都是你安排的，你也能看到我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没错，这是上天赋予我的天赋，也是那红菇真正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