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视吾剑不利否!!!
韩安国被安国少季一句话气疯了。
哪有人这样的。
在别人看艳舞看的正起劲,忽然问对方寡人之疾有没有好点。
“你可是老夫麾下军司马,当真以为老夫不敢用军法治你?一点上下尊卑都没有了吗?”
韩安国深呼吸了两口,咬牙切齿从口中挤出了这两句话。
“韩大人息怒,我只是想勘验一下,家祖的药方是不是还有效。”安国少季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帛布,“六年之期还有不到两年,家祖上一份药方的药效应当过去了,这是新的药方。”
“少季你这拳拳之心让老夫汗颜,老夫错怪你了。”
韩安国不动声色的将安国少季手中的布帛收下。
“那以后这军中的上下尊卑?”
“老夫毕竟是一军统帅,你是我的下属,哪有主帅听下属的,我这将军威严往哪搁?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我医术不如阿爷,这份药方只能管一年。”
“你看这样行不行,老夫也不是独断专行之人。有事我们商量着来,意见不同,我听你的,意见相同,你听我的。”
安国少季满意的点了点头。令出多门是军中大忌。
平灭卑浦部是安国少季和韩安国第一次配合作战,安国少季不希望韩安国用自己的将军身份,打乱自己的作战部署。
韩安国将布帛放入怀中。
虽说他也是打过硬仗的将领,但和大汉大部分将领一样,他只有领兵守城的经验。
这一路,韩安国看着安国少季带着大夏城的军队行军,扎营,传令,侦查,通讯。
尽管不愿相信,但安国少季在领军这一方面,的确是比他强出了太多。
真特娘见鬼了。
但理智告诉韩安国,打仗这事,还是放手让安国少季去做最好。
看了眼安国少季,韩安国忽然担心道:“少季,你怎么没有穿甲?你不着甲,万一起了冲突,能从羌人部落中突围而出吗?”
“这个你可以问李当户。”安国少季指了指车上李当户,“我有秘密武器。”
面对韩安国的询问,李当户点了点头,“安国少季已经和我演示过了,突出重围绝无问题。”
其实李当户也不确定,但前几日安国少季在他面前演示的刀法过于骇人,让他不得不信。
见韩安国也不强迫自己着甲,安国少季终于松了口气。
针对卑浦部的围剿是出于自己之手,安国少季可没忘记给自己留下就义的机会。
不着甲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前提
一曲艳舞结束,台下宾主尽欢。
夏津主动承担了酒令的职责,不断为在场的戎人长老和首领们布菜斟酒,宛如小厮。
在为戎人首领们布菜斟酒的同时,还不忘对安国少季眼神示威。
虽然你处心积虑想要破坏招抚,但我夏津也不是吃素的。
我都这么殷勤了,看你怎么惹这些戎人翻脸。
安国少季有些无语。
夏津这姿态,真特么是梦回大宋了。
戏台上一曲舞罢,第二曲便要开始。
然而,安国少季却是直接跳上了戏台。
“安国大人可是有什么不满意”
甘普时刻注意着安国少季的举动,立刻扔下了夏津,询问安国少季。
“这舞,不够劲。”
安国少季摇晃着脑袋,假装醉态道,“听说甘普首领你的老婆苔叶夫人,是戎族有名的美人,仅次于如今河湟之内先零戎的零瑶公主,为何不让苔叶夫人上台,为我们献舞一曲。”
这话让会场瞬间寂静了下来。
戎族乐师们整齐划一的停止了奏乐。
这人咋么敢说的?
让首领夫人献舞?
不要命了?
甘普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混蛋,居然打自己老婆的主意。
“零瑶公身若扶柳,貌若天仙,是我戎族第一美女不假。但我妻子苔叶只是蒲柳之姿,入不得大人法眼。”
戎人保有浓厚的母系文化的特征,母亲,妻子,女儿在家庭和部落中的地位更加尊崇。甘普要是将老婆献出来,供汉人玩乐,这首领之位,基本就做到头了。
其他戎人听到安国少季的要求,也是瞬间怒气冲天。
这个汉人怎么敢的!!!
带着戎兵埋伏在营地周边的角深气到菊花都在冒火。
拔出了刀剑,就等甘普一声令下,直接杀出去。
这些该死的汉人。
“连一個女人都舍不得让我们兄弟开眼,你们卑浦部是一点招抚的诚意都没有啊。”
安国少季终于找到了发飙的理由。